“朕来,只是想知道太皇对于引狼入室一事,有什么想说的”
女帝冷笑,“这其中怕是少不了陛下推波助澜吧”
蓝霁华扬了扬眉,似乎好笑,“难道赫黑哲部落谋反是朕的安排不管朕做了什么,也要他们有谋反之心才行,太皇总说当权者要有野心,所以找了个比太皇更有野心的盟友,太皇和赫黑哲部落结盟的时侯,可曾想到他们要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整个南原”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陛下说什么都可以。”
“太皇不相信朕的话”蓝霁华把一张纸帛甩在女帝怀里,“这是那莎的认罪书,太皇好好看看。”
女帝拿起认罪书,随意瞟了两眼,“一张认罪书能说明什么”
“太皇虽然出不去,消息却从来不闭塞,事情发生的当晚,太皇就已经知晓,何必装糊涂”
女帝垂眼没吭声,过了一会才说,“你来找孤,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虽然朕与太皇有分歧,但朕知道,太皇是事非分明的人,不会迁怒到无关的人身上,朕也不追究太皇引狼入室的责任,还请太皇替不易解蛊。”
女帝猛的抬眼,“华儿,孤不能替尉迟不易解蛊,尉迟家恨我入骨,她在你身边,孤始终不放心,为了你的安危,还是有所牵制的好。”
蓝霁华知道她不会轻易替不易解蛊,也不过是试探一二,当即冷了脸,“朕倒以为,太皇才是真正威胁到朕安危的人。”
“华儿,你怎么这样说娘亲你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娘亲怎么会害你”
蓝霁华冷笑,“太皇贵人多忘事,朕却没有,十年前的事,朕还记得很清楚。”
女帝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着,“原来你一直记恨着孤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孤”
“因为我不是太皇,没有太皇的狠心,也做不出太皇那样的绝情。”蓝霁华说,“既然太皇不肯替不易解蛊,今后朕的事,都和太皇无关,朕与太皇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这里,女帝终于明白蓝霁华的意思了,“你要娶尉迟不易”
“正是。”
“不行”女帝坚决反对,“养在身边玩玩可以,尉迟不易要做南原的皇后,绝对不行。”
“为何”
“她只是一介平民,给不了你任何帮助,华儿,你不要任性。”
蓝霁华冷笑,“在太皇眼里,任何事情都要讲价值,尉迟不易只是一介平民,她确实给不了朕你认为的价值,但她能给朕幸福,天底下,只有她能给朕幸福。”
“华儿,你太儿女情长了。”
“这十几年来,朕不儿女情长,又能怎样”
“这门亲事,孤不同意。”
“太皇同不同意,对朕来说不重要。”
“长老们也不会同意的。你不要一意孤行,到头来弄得众叛亲离。”
蓝霁华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拿过认罪书拂袖转身,听到女帝在后头说,“你就不怕我杀了尉迟不易”
“你敢”蓝霁华回头看她,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直射过去“你要敢动她,我就让整个南原都给她陪葬”
女帝惊骇,拍案而起“你”
蓝霁华却冷冷的弯唇一笑,不再多话,径直走了。
女帝久久看着他的背影,半响,腿一软,颓废的坐下去,她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为了个女人置江山社稷不顾,蓝霁华和墨容澉一样,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