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脾气暴躁,在上边受了气,把火撒到底下奴才身上,拿他们点天灯,抽嘴巴子,夹耳朵夹子,怎么泄火怎么来。
有的一肚子脏腌玩意儿,把新来的漂亮宫女和清秀的小太监弄到屋里供自己取乐
这些人大都是有点靠山的,但犯在修元霜手里,谁来说情都没用,杀鸡给猴看,必须要做样子来。她要让后宫的人都看看,她修元霜是有能力可以治理后宫。她也要让皇帝看看,他把后宫交给她,没有交错人,她更要让那位舞阳公主看看,皇帝给她多大的权力,便是对她有多大的信任,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处理了一大批人,后宫里人人自危,都畏惧修元霜的铁腕手段,以前有些不太服修元霜的嫔妃,也对她生了敬畏,不敢再若事生非。
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他笑了笑,说了句,“她要是个男人倒好了。”便再无后话。
整治完了,重新清点人数,发现宫女和小太监的数量比起之前几乎是锐减,都有点清黄不接了,于是造了册子,在原先小采的人数上加了三层,让下边人去办。
整治归整治,案子也在查,很快,所有的宫殿都有人去问过话了,把记录的内容细细比照,终于发现了问题。
有三个宫里的人看到了舞阳公主的侍女如珠在那天晚上与坠井的宫女银豆接触过,还有人之前见过她们在一起说话。这证明如珠和银豆是认识的,可修元霜去询问的时侯,如珠却失口否认,而且能证明她那天晚上睡在床上的只有舞阳公主,其他人只看到如珠进去,有没有再出去,就不知道了。
既然有疑问,就要弄清楚,修元霜带着一队禁军去了慈安宫的后殿,把那几个人的证词摆在舞阳公主面前,看她有什么话说。
舞阳公主却是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修元霜端坐着,神情平静,“本宫对事不对人,既然查到如珠有嫌疑,对不住,公主,本宫得把她带走。”
“你敢”舞阳公主怒视她,“她是我的人,不是你们东越的人。”
修元霜轻蔑一笑,“连你都是咱们万岁爷的人,何况是一个奴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站在东越的土地上,就属于东越。”朝禁军递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拉人。
舞阳公主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如珠拦在身后,“我看谁敢动她”她怒视着修元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怕我去皇帝面前告你的状么”
“本宫不怕,皇上有口谕,人命关天,一视同仁。王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
“我要见皇上。”
“皇上日理万机,只怕没时间见公主。”修元霜厉声道“还不给本宫拿下”
又上去几个禁军,拦住舞阳公主,将如珠抓了过来,双手往后一扭,如珠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张着嘴直叫唤。
舞阳公主想上前救人,可哪敌得过那些禁军,只好眼睁睁看着如珠被他们抓走,她知道,如珠只要进了刑房,肯定九死一生,大计未成,她不能让如珠死。
她在屋里快快的踱着步子,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其实也不是无计可施,她突然站定,狠咬了一下牙,匆匆往承德殿去。
皇帝正在批折子,听说舞阳公主求见,倒也不意外,修元霜来他这里要求他表明态度的时侯,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不管那些证词是真是假,他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