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今日有备而来,他知道怎么触动墨容澉内心的柔软,所以拉了几个同宗的兄弟过来热闹热闹,大家喝酒吃菜,说着宗族里的趣事,皇帝虽然不说话,但脸色还算平和,没有显出半点不耐,不时端了杯子抿一口酒。
酒过三巡,大家见皇帝好相处,慢慢胆子也大了,晋王带头说起了荤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皇帝脸上也犹有笑意。
宗室子弟最是会玩的,说起这里边的事,一个比一个精彩,简直是笑料百出,礼亲王正说着他府里的事,说去年他的小妾生孩子,请了个奶妈,有天奶妈家有事请假回去半天,回来的时侯,正好孩子饿了要吃奶,奶妈撩了衣裳喂孩子,可孩子什么也吃不着,饿得哇哇哭,他小妾很生气,问奶妈怎么没奶了,是不是在家偷偷喂了自己的孩子。奶妈对天发誓说没有,还纳闷不知道为什么没奶了,后来再三追问,知道她回去的半天功夫,还抓紧时间和夫君伦墩了一回,大伙这才知道她的奶是被谁吃了。
众人听了,笑得前俯后仰,可没想到皇帝比谁都笑得厉害,笑得眼里迸出了泪花,这事他不陌生,自己就这么干过,现在想想,真是太可乐了,他笑得停不下来,倒让晋王他们很意外,不晓得这事怎么就戳中了皇帝的笑点,让他乐得停不下来。
晋王心思一动,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趁热打铁怂恿皇帝到外头去乐一乐。
他提议的时侯,心里打着鼓,怕皇帝会拒绝,没想到皇帝靠在椅子里,面色通红,竟是不加思索的说了声好,扬声叫郝平贯去安排。
本来帝王出宫非同小可,但郝平贯和晋王一对眼神,立刻明白过来,赶紧安排轿子出宫。
皇帝要出宫找乐子,宁九不反对,默然的跟在边上,贾桐和晋王是串通一气的,禁中守卫一路畅通无阻,以最快的速度把皇帝送出了宫门。
不到申时,宫里的宴席还没散,皇帝却和几个宗室子弟偷偷溜出了宫,在晋王的指引下,到了他常去的地方。
皇帝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自己曾经做的那件荒唐事,想着那捧馨香的软雪,那让人沉醉的滋味
他晕头晕脑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门口挂着珠帘,桌上摆着琉璃盏,火光摇曳,微温香满室,床边垂着层层叠叠的红纱。
皇帝往床边走,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听到宁九在边上说“皇上,臣就在外边。”
他摆摆手,含糊的说了句什么,跌跌撞撞的扑进去,压抑得太久,他觉得很苦闷,那层茧裹得他无所适从,必须得做点什么才好。
宁九站在门口,贾桐也在,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晋王从另一间屋子偷偷探头出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贾桐,贾桐点点头,眼里犹有笑意,成败在此一举,成了自然是好事,败了大家都有份,一个都跑不掉。
墨容澉扑到床上的时侯,感觉有点不对,床是软的,软得就象他刚才一直宵想的那捧香雪,他用手搓来搓去,滑不溜秋的,手感很好。
底下的人有了反应,雪白的手臂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红唇在他耳畔,吐气幽香
墨容澉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咆哮着,很想大肆破坏,他需要剥开那层茧,让他透口气,他奋力的压着身下的人,血脉喷张
门外,贾桐,宁九,晋王默然站着,过了一会,晋王朝贾桐招招手,两人走远了些去说话。
晋王问,“进去多久了”
贾桐想了想“总该有一刻钟了吧。”
晋王说,“一刻钟也差不多了,他熬得太久,应该很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