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不知道打哪钻出来,怯生生的禀告“王爷,王妃说,说门锁了,请您去,去别的屋子歇觉。”倒底还是没敢说请他去绣楼。
墨容澉哼了一声,“做贼心虚,不敢见人了吧刚才的狠劲上哪去了有本事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他拔高了声音,白千帆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万分诧异,倒底是谁做贼心虚,他怎么那么理直气壮,酒还没醒么不应该是低声下气的求她开门么
听不到里边的声音,墨容澉也不着急,慢悠悠在门口踱圈子,一转身看到怜儿,朝她招招手,走远了一些说话。
“刚才是你陪着王妃过去的瞧见了什么”
怜儿张了张嘴,触及王爷阴沉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颤,哆嗦着嘴唇不敢说话。
“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
怜儿只好照实说,“王妃见王爷没回来,怕您醉倒在哪儿,所以出门去找,结果找到了绣楼上,看到,看到”
“快说”
“看到王爷和皇甫小姐躺在床上”
墨容澉倒抽一口冷气,“本王和皇甫珠儿躺在床上”
“确切的说,是王爷躺在皇甫小姐的怀里,”怜儿飞快的抬了一下眼,“因为这个,王妃才生气打人的。”
楚王爷这会子很想骂人,骂皇甫珠儿的祖宗十八代,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做得出来还恶人先告状,说王妃打她,打得好,敢这样污蔑他,就该往死里打
他恶狠狠的盯着小丫头,“今晚的事给本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听到了没有”
怜儿刷的白了脸,嗫嚅道,“奴婢,告,告诉了月桂姐姐。”
楚王爷“”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怜儿如获大赦,兔仔一样窜走了。
楚王爷摸了摸鼻子回到门前,怪不得白千帆要打人,原来是捉奸在床。说起来他也有责任,大风大浪闯过来了,阴沟里翻了船,也太不紧慎了
他抬头往远处望,原本他对皇甫珠儿是存有一份责任的,可一路走来,他对她越来越失望,曾经的情意似乎早已变了味道,他不去看皇甫珠儿,不是因为顾忌白千帆,而是自己真不想去,她变得太多了,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他打小在封闭的环境里长大,认得的姑娘无外乎是那些公主郡主,皆是端庄典雅,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板一眼,长得不一样,可脾气禀性都差不多,他一个都不喜欢,皇甫珠儿和她们不一样,她喜欢跟在他们混在一块,说笑逗趣,自有少女的天真浪漫,可现在,她和那些公主郡主有什么不同耍心机,制造事端,不安份,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好,撕破了脸皮,再也不用顾着谁的面子,大家更自在一些。
他抬手敲门“开门,让我进去,我喝高了,这会子头正疼着呢,媳妇儿,听见了没有,你要不开,我可就睡这了啊。”
屋里,白千帆刚洗了澡回来,坐在妆台前,月桂拿着干帕子替她绞头发,悄声说,“王妃,让王爷进来吧,夜深露重的,王爷真的睡在外边,要伤身子的。”
白千帆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气还没顺,现在开门便宜他了。
“不敢开门是不是,打了人没脸啊”墨容澉陡然拔高了声音,“我就在这里,你再打一个试试”
嘿不要脸还起劲了白千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快步走到门口去,打就打,怕他啊
月桂在身后捂嘴笑,还是王爷厉害,一个激将法就让王妃乖乖开门去了,她怕白千帆反悔,在边上加油添醋,“王爷也真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