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
“让它去吧。你再动就毒气攻心了。”
“利拉长老,但是”飏抬头,再晚一点,小螣就真的要唤不回来了。
“小螣不能适应深海的生活,她必须待在一号楼才能存活,你是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它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它是特别的。”所以,它才应该一直留在一号楼。
“你不知道。它最特别的地方,”她瞄了利拉一眼,得到允许,“是它不是长吻海蛇,它根本不是海兽。”
什么飏震惊地望向小螣,还有利拉长老。
她伸手抚向它受伤的背部,手指沾上鲜血。
“我说过,没有经历皮开肉裂的痛楚,是不可能长出翱翔天际的翅膀的。你的话,可能得忍受更大的伤痛。”
是。
她把沾了蛇血的尾指放到唇边,舔了一下。
一刻,锥心的痛楚瞬间蔓延小螣全身。
它张开血盘大口撕叫,痛苦得在地上翻滚,一路滚下梯道,不单把围观的,逃脱不及的半兽、海兽拍落,沿途还吃掉不少。
痛苦的叫嚷到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忍受。
“这是怎么回事”飏忍着身体的不适,紧抓着她的手腕。
“蜕皮,不懂吗你不也是蛇吗”她穿过他的手臂,露出诡异的笑。
“蜕皮是这么痛苦的吗”
她蹙眉,甩开他的钳制,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蛇,人类是不用蜕皮的。”
至少,不用一下子整个蜕。
“因为,除了皮囊,她还要挣脱施加在身上的咒语。”利拉代为解答。
一个不能翱翔的毒咒,想当年,她花了多少心思保住这个信物。
是毒,同时也是救下小螣的药
她转身面向长老们。
“可能得一段时间,我们先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
”交易这份委托书”长老们看着手中的卷轴。
这小孩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那眼底不容忽视的霸气,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他们才不会输。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