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老怕是说笑了,我与兄长刚来不久,对于二十中型家族的情况完全不清楚,是以当真没法做出任何判断。至于前辈所说的神色不同,无非是因为仅前辈一人意见最是不同,当然也就会令晚辈格外关注罢了。”
张依依心中暗叹元婴不愧是元婴,光是这份细微入致的洞察力便令人佩服。
她的确是比较赞同杜长老的想法,但当时明明并未流露出特别之处来,没想到竟还是让杜长老察觉到了些异样。
只可惜,就算如此也没用,她并不打算插手这些,又何必浪费那些功夫费力不讨好。
反正王家最后能不能赢得比赛,能不能顺利挤掉别的中型家族晋升,于她而言影响不大。
人家上至家主,下至族人,几乎个个都觉得挑战清河唐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明摆着事成定局只走个形势,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的不同意见。
更何况是像杜长老这般,想要凭一已之力去改变整个王家的决策。
她都不知道这杜长老是不是太过天真了些,修炼了几百年连最基本的大势所趋、众望所归都不懂。
“韩小友”
杜长老听到这些话后,神色明显更加失望,估计平日里应该也不太擅于言辞,所以一时间不知当与张依依再说什么。
他本以为张依依肯定是赞同自己的,只不过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并不好表明出来,想着私下里劝说一番,好让这对兄妹能够跟他前去再一并好好劝说家主改变主意。
但现在看来,眼前的小辈竟是连在他面前承认都不敢。
昨日看了这对兄妹的比斗,果断、恣意,无往不利,还以为他们行事也肯定不同于一般修士,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他想太多了。
“罢了,既然两位小友不愿承认,老夫也不会勉强。”
他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准备走人“等到挑战赛时,你们定会为你们今日的不作为而惭愧后悔”
“前辈请稍等”
张依依皱了皱眉,叫住了准备一走了之的杜长老。
不过,她并非如杜长老所愿一般改变所谓心意,而是相当认真严肃地声明“前辈错了,我与兄长身为客卿,只需尽全力完成好王家所交付的任务便可,其他之事并不是我们区区兄妹两人所能左右。是以大后天的挑战赛最终结果如何,我与兄长皆问心无愧,为何要惭愧后悔”
“老夫没错”
杜长老固执得很“你们明知挑战清河唐家不是最佳选择,却偏偏什么话都不说,这还”
“明知什么叫明知”
张依依直接打断反驳“别说我们兄妹当真对二十中型家族了解泛泛,就算十足了解,也绝不敢说出明知谁才是最佳选择这样的话来。杜前辈太高看我们兄妹,我们兄妹顶多也就是比同阶修士稍微能打点,其它既无筹谋之智,更无预知之能,是以恪守本职、不插手并不清楚之事何错之有还望前辈莫要将自己的某些念头强加到我们兄妹头上,我们并非前辈,前辈也并非我们。”
“小丫头,你太过伶牙俐齿,老夫说不过你。”
杜长老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明显被张依依驳得竟有些心虚起来“罢了罢了,这回算是老夫错了,老夫不应该为难你们,老夫道歉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有些厉害,杜长老竟是不走了,跟个老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直直盯着张依依道“不过你也别跟老夫扯这些套话,老夫知道你其实也是不看好王家对上唐家的,你这丫头就是狡猾,就是不想沾这些麻烦事而已。”
他是有些轴,却并不是蠢,一通话下来哪里猜不出小丫头的真正心思。
越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