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人一直没有像如今这样面对面交流过。
突然被抛出相亲请求,傅云实这才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眉眼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你姐姐,该不会是何榆吧”话音刚落,傅云实察觉到何渠琛细微的表情变化,偏过头去笑了两声,“你来找我的事情,你姐知道吗”
刚坐了一周的同桌,他和何榆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
当然不知道了。
何渠琛一时间语塞“她”
将手里刚从楼下带上来的冰水,分了一瓶给他。
傅云实半倚靠着走廊靠窗那一侧的栏杆,和略显拘谨的何渠琛截然不同。
垂眼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他抬起眼,声线带着些倦意慵懒“你是和你姐有仇吗”
把他安排给她姐姐,也不提前问问现在正拿着他周测卷磨牙的何榆。
何渠琛稍稍探头,从教室后门望进去,看了一眼正在自己位置上捶胸顿足的何榆,塌着嘴角摇摇头“何榆每次在饭桌上背不下来古诗文,我姨妈就让我表演一遍背诵课文,太蠢了。”
简直是类似于,在家庭聚餐上被叫起来表演节目的被支配的恐惧。
闻言,毫无这种烦恼的傅云实挑眉,抓错了重点“你语文很好”
一时间,两人之间倏地沉默。
傅云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半点都没有给他台阶下的意思。
中考模拟作文困难户又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起码能背东西。”
眼看着要上课了,傅云实好笑地摇摇头,长臂一伸,大手搭上何渠琛的头顶。
轻拍两下,他另一只手插着口袋,迈开长腿“你姐上课睡觉,梦到想吃炸鸡。”
走到门框边,他又转过身来,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翘,如沐春风“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这件事情,没有下次了。”
傅云实语气里的温和,半点没有训斥的意思。
但何渠琛还是抓住了重点,当天放学回家,就乖乖地给姐姐一个人定了爱的全家桶。
“你不吃吗”赶上爸妈加班,何榆晚自习放学回家,闻到炸鸡香味的那一刻,以为自己灵魂出窍飞去了肯爷爷。
她的弟弟怎么会这么可爱
这不是她的弟弟,绝对不是。
盘腿坐在茶几后,何渠琛摇摇头“都是你的。”
何榆美滋滋地啃着原味鸡,眼神却依旧狐疑“怎么今天突然这么乖”
自从何渠琛被扔回国内,她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承包过一整个全家桶了。
柔和的落地灯下,少年一只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吃得正欢的何榆“因为,姐姐是要用来疼的。”
四目相对,他深褐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深不可测的漩涡。
嘴角也淡淡地翘着
有点像是傅云实的弧度。
何榆撕鸡的手一滞,飞速扯了两张纸擦擦手指上的油后,抱枕就接二连三地拍到何渠琛的脸上“屁,你这次又是怎么卖你姐的给我说清楚。”
共同的回忆重现,让饭桌上的三个小辈不约而同地噤声。
已经在南华独当一面的何渠琛,不再是当年那个遇到姐姐就很怂的小少年。
将手里的碗放下,他淡定地向姨妈解释“学长是我一直很崇拜的人,在学校活动的时候认识的。”
官方得不能再官方。
“你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何爸爸恍然大悟,“小傅和榆榆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