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许木心才彻底知晓,花嘉已经带着军队走到了途中,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和他见面了。
没有人知道许木心为什么会这么慌,因为害死花清歌是他许木心,她甄梓妤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
许木心甚至知晓花嘉的违拗,他真的怕花嘉会去查此事。
所以许木心叫来了甄善美,这才吩咐“花家与甄家结怨多年,你怎么看待花嘉主动来南疆支援这事。”
“花嘉意图很明显,针对甄家也很正常,大概是因为我长姐的原因,毕竟,大家都这么说。”甄善美痛心疾首的说着。
许木心安慰“不要这样说,那只是谣言而已,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他们这是诽谤。”
甄善美垂头,只是笑了一声“长姐有你的信任,一定会幸福的。”
甄善美忽然行了军礼,然后对正坐在台上的许木心道“让我去接见他,既然我甄家没做那样的事情,就不怕别人来挑衅,管他意图如何,若是来犯,不需要你的指令,我也亲自动手。”
“不要那么冲动,至少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人站在莫初那边,没有群众,他莫初什么都不是。”许木心从不会说出一句办不到的事情。
甄善美很吃他这一套,所以很快就消气了,只是平顺的微笑着对许木心道“好,我会好好对待这位新来的大人。”
许木心会心一笑“真听话。”
山花烂漫,在柳絮翻飞的大武山上,臧设在屋外轻快的玩耍,而屋内却异常压抑。
矜秀姒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臧横,他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用无声的语言,让下人出去,顺便把臧设也带走。
臧横以前繁忙的很所以很少和矜秀姒独处,基本上就连怀臧设那会都没有单独处在一个房间里。
“下人们说你受惊了,需要多休息。”臧横坐在矜秀姒的榻边苦口婆心的说着“阿姒,你说我当上这天下之主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我会亏待你吗”
矜秀姒低头咬着嘴唇,似乎脸色都已经煞白,不知是虚弱还是因为什么“不会。”
臧横低头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对不起,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阿横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和她说任何一件关于你的事情,就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的。“矜秀姒低头最终无助的说出来一切。
“很好,能认真的且诚恳的说出自己的错误,你是我的好阿姒。”臧横抬手抱她入怀,然后轻轻的吻她的嘴角。
“阿姒你爱我吗”臧横不是那种肉麻的人,可此番却异常温柔的对矜秀姒说,那模样虽不算吓人,但也异常叫人害怕。
矜秀姒点了点头。
“可是时至今日,连我那个十弟都要反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因为父亲的情面,我不能杀他,也因为他是我唯一能够进军北朝的人,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你说他能全心全意的对我吗就像你一般会为了我和设儿与你所谓的组织反目”臧横娓娓道来,然后真诚可贵的看着矜秀姒。
矜秀姒摇了摇头,她笑着说“不会的,十弟就算是有心去引诱那北朝公主,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那也是枉然,要怪就怪,我比她多活了整整二十年,她现在虽然是无忧酒馆的楼主,但无忧酒馆的秘密我知道的不比她少。”
“况且她根正苗红,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主,有些事情她了解的太少了,如果阿横还觉得十弟能蛊惑她的话,你怕是忘了他们之间的仇恨了吧”
“仇恨使他们两个相互猜忌,受益的人还不是我们”矜秀姒从善如流的说着,这才看着臧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