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老气横秋的油腻大叔。”
零号语气平平,他看上去一副闲散不在意的模样,嘴里却是不饶人。
虽然这个护卫长身上带着枪支,但是真的要论起枪支的熟悉程度,虽然听上去有点臭不要脸,但是他毕竟还是以枪支为武器的第一杀手的弟子,总之也只是略有戒备而已。
护卫长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停下了脚步。
零号掀起掀起眼皮瞟了立直不动的男人一眼,就又把视线挪开了。
全然没有把这个护卫长放在眼里的模样。
男人直接气笑了,身居高位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阿谀奉承后,早已习惯的高高在上突然间被一个毛头小孩破开,草民一般的身份总是让人在不自觉的轻视起来。
在他眼里,这两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所谓的鬼杀队队员,除却有着比一般人高一些的姿色之外,别无他用。
剑士
在废刀令下达到今日,所谓的武士早已没有了往日里的光辉,只不过是一群拿着违禁品苟且活着的浪人罢了。
还不是要给别人鞠躬屈膝。
剑术再强,又怎么能和热武器比较呢
腰间金属的质地格外安心。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零号,如同再看一个渺小的蝼蚁“还请这位,剑、士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要学会遵守尊卑。”
零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男人。
他耷拉着眼皮,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仿佛刚才从耳边吹过了一道有味道的风。
鬼杀队的尊卑,全部交由给了主公。
而即使是零号,虽然尚未对那位主公先生尊卑有序,但是他的所有温和似乎也消耗给了蝶屋。
在场的所有人,他现在只听香奈惠的话。
只要有了操控权就会只哪咬哪的恶犬。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天边擦黑的时候,终于临近了一个小镇子。
这是一个猎庄。
枯盐一般的飞沙,威猛坚毅的猎户,顺着猎物喉管滴滴答答的血水。
站在村庄门口,零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原因无他,这个村庄正是他很久之前来过的那个猎庄。
枯井里的姑娘,只会吟诗的男人,被掏空的尸体。
仿佛还历历在目。
守着车轿的一个武士走到护卫长旁边“大人,今夜是否就在这个村子里休息。”
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黄沙遍布的村庄,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是到底还是点头应了“去找一家旅馆。”
零号感叹了一番故地重游,又在心里吐槽了几句这龟爬的行动速度。
他瞥了一眼正在指挥着车队朝着村庄里前进的护卫长一眼,转过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蝴蝶香奈惠身边,悄咪咪从宽大的羽织袖子里抽出一方绣帕,细细的蝶纹绣在上面,出自谁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小少年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凑在香奈惠身边,拿着帕子将少女两鬓被飞沙沾染上的细微污迹小心翼翼的擦下“小小姐,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吧。”
虽然不是出来斩鬼的,也不需要巡逻,但是夜晚是恶鬼的圣地。
蝴蝶香奈惠侧着头,粉紫的颜色原本就足够温暖,她眼睛微弯,细碎温柔的笑意从里面透出来,里面满满堂堂的装满了身边的小少年。
她摸着小少年已经长出来一些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