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与恶鬼对抗,神明却能过度插手。
彼岸之间,不能够轻易越过。
这一越过,便是天堑。
那一边的鬼怪沾染上身,会让这些原本就与此世间恶鬼对抗的剑士们雪上加霜。
这样想着,夜斗垂下眼睑,细密的眼睫拦在腥蓝色之前,遮挡住小男孩窥探的目光。
“如果。”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在本就黑暗压抑的森林之中,好一会,夜斗受不住这样的安静,迟疑的开了口“如果你需要”
“那下次见面再去吃饭吧。”男孩脆生生的声音截断了夜斗迟疑的话语。
夜斗用力抿住嘴角,他猛地抬起低垂下去的头,眼睛瞪大,满目的茫然。
小小的少年背着双手,眸子里盈满的笑意。
映出来神明不知所措的表情。
零号看着一脸空白傻里傻气的神明,笑的前仰后合。
他就保持着背着手的动作,轻盈的向后面跳了两步,拉开了他们之间距离。
“这次我要请你你不去,那下次见面,就要你请客了啊,神明大人。”小气又抠门的零号花蝴蝶一般,贱兮兮的卖乖耍赖“下次见。”
说着,身上还犹带着淡淡血腥气的小少年便如同这个年纪真正无忧无虑的男孩一般,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羽织卷起,粉紫色精致的绣纹在黑暗里撕扯出一道白晕,露出隐藏在下面的,即使被刀鞘收敛也依旧锋芒外露的双刃。
这是他们守护这个不完美的,甚至血腥肮脏的世界,踽踽独行的依仗。
夜斗站在原地,他目送佩戴着双刀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之外。
夜风泠泠,一个青色的半透明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真是辛苦了。”稚嫩的男孩声音带着和他年纪不符的沉稳。
夜斗没有回答,他将手伸进衣襟里,紧紧的握住短刀。
“下次见。”他嘟囔着,低着头转开身子,多少带了失落。
“嗤”站在他身边的半透明嗤笑一声,明晃晃的嘲讽毫不掩饰“手汗神,你再不努力努力挣点钱,是打算卖身去下次见吗”
夜斗“”
“走了,蠢神。”
“”
“你要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去见委托者吗穷神”
“”
“把你的汗手从刀柄上给我拿下来,笨神。”
“”
蝶屋里依旧是忙忙碌碌。
鬼杀队的剑士很多,但是负伤的更多。
自从蝴蝶香奈惠从前线退下来之后,蝶屋的生存率直线上升,在蝴蝶香奈惠坐镇的蝶屋,那夜夜疼痛的声总算是减少了。
虽然不再担任柱的职位,但每一位来到蝶屋就诊的剑士依旧保持着对这位温柔女性的尊重。
每一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恶鬼横行的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为了守护别人幸福去牺牲自己。
她无处不温柔,虽然过分温柔了,但是在蝶屋里,在这个总是被鲜血疼痛牺牲所充斥的地方,温柔的确是良药。
或许,这位温柔过分的女性从前线退下来,隐入蝶屋,也是不错的结果。
毕竟,也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栗花落香奈乎抿着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庭院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
刚刚匆匆忙忙抬进来了一位满身是血的剑士,原本正在教导她的香奈惠挽着袖子,鞋子都没脱便冲了过去。
刚才还安逸的庭院此时兵荒马乱。
好几个穿着黑色队服的剑士苍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