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祭祀,又像是祈祷。
蝴蝶忍的心重重落下。
隐部队的速度很快,蝴蝶忍小心翼翼的分开三人,放在担架上。
这里受伤最严重的是蝴蝶香奈惠,外伤主要集中在手腕,不严重,真正严重的是她呼出来的冰凉气息。
蝴蝶忍颤抖着手将零号向外撇着的鲜血淋漓的脚踝对上,躺在担架里的少年半个身子都结了冰霜,像是死亡已经的冻尸。而躺在零号旁边的时透无一郎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鲜血淋漓的脚踝骨比零号更加严重,错乱的骨骼已经让他的整条腿都肿了起来,其次,少年的身上从头到脚都带着利刃割裂的伤口,徐徐流下的血液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这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战斗场景。
在整个紧急救治的过程里,蝴蝶忍都是失魂落魄的,她眸底燃烧着猩红色的血丝,仇恨一直在灼烧着这个不大女孩的心底。
恶鬼猖狂。
她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露出了和蝴蝶香奈惠别无二样的笑脸,接过了重伤的三人。
板着脸的蝴蝶忍推开房门看见已经苏醒的两人,笑容终于浮现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这两天的连轴转不断的消耗着蝴蝶忍的心神,在蝶屋支柱倒下的一瞬间,所有重担都压在了这个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的女孩身上。
“你们醒啦”蝴蝶忍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看起来和香奈惠一样温柔。
蝶屋里,零号和蝴蝶忍经常学习蝴蝶香奈惠的笑,零号也经常嘲笑蝴蝶忍笑的扭曲。
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觉得难过,零号看着蝴蝶忍脸上和香奈惠别无二样的微笑,一种从心底蔓延上来的难过一瞬间淹没了他。他也像时透无一郎那样没有管身上所有伤口一起传来的抗议,强撑着坐了起来,“香奈惠”
他刚开了一个头,就被蝴蝶忍压了过去。
“姐姐没事。”她一顿,脸上原本完美无缺的笑里不可避免的露出两份悲哀“但是姐姐要退役了。”
肺部被冻伤的蝴蝶香奈惠再也不可能成为支柱了。
零号和时透无一郎一震,他俩飞快的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不可置信。
压抑的情绪像浪潮一样涌进了这个病房,窒息感几乎让屋内的空气凝住。
“我只剩姐姐了。”蝴蝶忍又笑了,她打破屋子里滞凝着的气氛,嘴角弯起,她托着托盘走到两个少年中间,先拆起了时透无一郎脸上的绷带“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又多了零号和香奈乎。”她轻轻的拆下时透无一郎脸上的绷带,绷带上沾粘着血块,蝴蝶忍拿蘸了酒精湿润的棉签轻柔的润湿它,在时透无一郎轻微的颤抖中说出了让时透无一郎陷入呆滞的话语“姐姐问你,无一郎要不要加入蝶屋。”
蝴蝶忍浅笑着在陷入呆滞后整个人都变得木木的时透无一郎脸上再一次缠绕上新的绷带,转过头对上一脸你们又是负心汉这次居然当着我的面绿我的零号,凶巴巴的撕下来他脸上的绷带。
“九柱短缺,主公要见你们。”蝴蝶忍用药膏抹在零号半面青色带着蜘蛛网状裂纹的脸上,温声安抚两个少年“不用担心姐姐,她除了不能在担任柱的全集中呼吸法之外没什么大碍,醒的比你们都早。”
她笑着给同样陷入呆滞的零号缠上脸上的绷带,嘴角向上勾起的弧度更是用力,眼神变得阴恻恻的“姐姐说她以后常驻在蝶屋了,以后杀鬼的工作就交给蝶屋的孩子们,她很担心呢。”
蝴蝶忍说着,嘴角挂着的笑用力到抽搐,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