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为了拒绝我居然连性别都愿意改变吗”零号已经笑场了,他噙着笑看着眼睛和乌鸦同样蚊香眼的时透无一郎。
而这时记性一直不怎么样的时透无一郎回忆起了其实本来也没有怎么忘记的画面,眼前这个家伙捧着自己的脸,语气很温柔,像天音夫人一样温柔。
他说,你想看云的话,就看我吧,我也是云哦,不会改变的云。
时透无一郎差点当机的脑子在回忆起这个画面时,关机了。
零号差点笑岔气,他挥手打开扑腾着翅膀来啄自己的乌鸦,将时透无一郎的手又给放回袖子里,他揉了揉再次陷入昏迷中少年凌乱的长发,将身上的羽织脱了下来盖在时透无一郎的身上。
一个已经累到强弓末弩的支柱,就先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小家伙,休息一会吧。
嘛,虽然是急火攻心气晕过去的。
零号笑了笑,劈手擒住无一郎的乌鸦,拎着乌鸦健壮的翅膀,零号甩手将被拎着翅膀还扑腾着想要啄自己的乌鸦扔给了里包恩“看住他俩。”他嘱咐道。
“武运昌隆”里包恩用自己大了一圈的身子把还在瞎扑腾的乌鸦牢牢压住,仰起头终于对即将奔赴战场的孩子开口“武运昌隆,零号武运昌隆”
“谢谢。”零号指尖摩挲着刀柄上的云纹,对着缩在树荫下的两人一鸟点点头。
武运昌隆。
他心里默念,到了这个地方,总有人对自己说这四个字呢。
古屋很旧,零号沉着脸拉开一扇障子,室内的灰尘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这个屋子里就连灰尘都带着血腥气。
零号用脚提了提旁边的垃圾,大致扫了一下发现都是些生活垃圾。
人类的生活垃圾。
很旧了,有些到翻了的剩菜里蛆虫爬动着,在一片安静的和室里留下细微却钻脑的,令人厌恶的声音。
零号沉着眉眼,不动了。
他发现这个屋子被障子分割成无数的小房间,现在是白天,屋子里虽然没有光线,但是鬼是不是处于活动中很难说。
如果就这样一件一件的找过去,只怕要磨蹭到天黑。
而夜晚,正是恶鬼猖狂的时候。
外面的无一郎太危险。
零号抬起头,观察着头顶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绘制着精美绝伦的画作,看上去似乎是浮世绘。
可惜了,这么美好的画作居然在这种地方。
零号不走心的叹息了一声,右脚后撤身子下压,做出拔刀斩的动作。
日轮刀出鞘,刀芒在黑暗里一闪而过,银光映在少年湛色的眸底,锋利无情。
双刀旋转着,四面八方的斩击如期而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刀刃的落点在何处,紫色的火焰顺着削开的锋芒席卷而上,一时间势不可挡,紫炎急速燃烧着室内的空气,将属于云的自我体现的淋漓尽致。
云之呼吸,一之型,繁炎。
外面,里包恩压着乌鸦守着昏迷的孩子,黑豆似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死寂的房屋。
就在这时,密集的斩击声接连不断,紫色的火焰,房屋原本方方正正的屋顶几道白光晃过,来不及深究是什么,紫色的云焰呼啸着席卷而上,将屋顶一瞬间淹没,燃烧殆尽。
剩余的云焰在失去的对手目标之后,势不可挡的架势消散,云焰似乎变成真正的云朵一样,悠悠闲闲的想着天空飘散而去,最后融入了湛色之中。
里包恩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还回荡着那云烟般的火焰,视线突然上下晃动了起来。
一只手一下一下摸着顺着里包恩黑亮的羽毛,乌鸦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