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处处张灯结彩。
只可惜,小院里一片愁云惨淡。
“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儿,谁能想象我们伍家竟然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偌大的产业啊,却因为引狼入室,全部都落在了李追那个小人手中,我恨呐。”
“恨有什么用我们伍家完了,谁又能知道李追那个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的混蛋竟然包藏祸心,竟然将我们全部架空”
“少说两句,二哥他心情不好。”
“不好谁的心情能好一亿家产,全被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干抹净,还不是全因为伍翎羽,我那个可爱的好侄女”
房间中,传来低低的细语声。
大厅的座位上。
伍家整整齐齐的围坐在饭桌上,饭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只是饭菜齐整整的放在那里,直至冰冷,依旧无人有心思下筷。
大人们失魂落魄,孩童们失去了笑脸。
昔日伍家,唐唐豪门,逢年过节哪一次不是门外车水马龙,而今日却沦落至此,何人能够心安理得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坐在角落里闷头抽着旱烟。
他左臂上带着黑纱,四十来岁本该是男人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是这中年人脸上却愁苦满面,白了头发。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争吵也越来越大。
“够了”
中年人再也忍不住,他用力的拍打着饭桌,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是伍承传,伍家的二爷,也是伍翎羽的父亲。
“引狼入室,是这个当二哥的错。李追是我伍承传的女婿,我这个当岳父的自然会认。但翎羽死了,因为愧疚,我这个当父亲的却忍不了。”
“我我去找他拼了”
伍承传咬着牙,忍着怒,额头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
家产被夺,不是最要紧的。
可女儿惨死,四十六岁的伍承传眼睁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这个当老子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那头饿狼现在正在却在原本属于伍家的别墅中举办订婚晚宴。
伍承传暴怒着就要去拼。
大不了舍了这条老命
却在这时。
宁镇大步走了进来,险些和怒气冲冲想要出去的伍承传撞了个满怀。
“你是谁”
“请离开,今日除夕,是我伍家的私宴,不见来宾,快点离开。”
伍承传怔了一下,他只觉得身前的青年有点熟悉。
“伍叔叔,晚辈来访,难道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成”
宁镇也不恼。
他笑了笑,一如以往一般谦恭。
“你是”
伍承传愣住了。
伍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几乎人尽皆知。
昔日巴结伍家的人不知凡几,可此刻如同商量好是的全然没了踪影。伍家完了,被一脚踩进了泥里,李追愿意留伍家老小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不想背那个恶名而已。
可是,昔日车水马龙的伍家早已没人愿意露脸了。
眼前这有点熟悉的青年竟然执晚辈礼,还找上门来,这让伍家人面面相视,有点摸不清青年的来路。
“你是宁哥你是宁哥对不对”
一个伍家的小辈愣了一下,惊叫出来。
“你是小虎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宁镇对着青年笑了一下,这是伍虎,伍翎羽的表弟,从小没少跟在宁镇屁股后头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