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子和松公子脸皮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雷长夜的嘴唇,一边听一边点头。雷长夜相信如果手边有笔纸,他们应该会开始写小抄了。
“这个时候,如果什么人能够设立专门培养雷公戏高手的机构,从民间搜集有志在雷公戏上一展才华的高手,把他们按照特定的位置进行培训,并以排位赛作为他们本领的评定标准,最终凑出一批在各个位置都能站在巅峰上的高手,由一位拥有丰富经验和缜密思维的教头带队参赛,你们觉得结果会如何”雷长夜眯起眼睛。
“会会”布公子和松公子心脏都砰砰跳了起来。
“如果明年王者争霸赛这个机构的赛手都能夺冠。我保证五个彩蛋均价五十万贯,入画筹共计五百枚,作价五十万贯。这就是三百万贯。分给赛手五成作为奖励,机构老板留下一百五十万贯。光是这一项进益,江南商行放眼望去谁能比肩”雷长夜淡淡地问。
布公子和松公子听得眼睛都直了。他们都不是傻子,大概已经猜到了雷长夜的意思。但是他们不信太梦幻了。
“我、我们雷老板是说我们吗”松公子鼓足勇气问。
“两位家里的粮肆生意,听说最近都给你们来做了”雷长夜笑着问。
布公子和松公子饱含幽怨地看了雷长夜一眼,低头不说话。他们能够做粮肆生意,说起来还真就多亏了雷长夜。雷长夜让山塘帮买下的2500亩地,亩产十石稻谷的事情,犹如神迹一般在江南广为流传。
整个江南都在传颂这个神奇的故事,甚至有了“武盟在,不缺粮”的歌谣。布松两家有志接管家族生意的公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是把食肆生意当成烫手的热山芋一般抛了出去。
雷长夜今年只种了2500亩,但是却买了数万倾的良田。明年他种的稻谷就会有数千万石,江南粮食绝对卖不上价了,除了囤聚居奇,坐等荒年,就是走武盟的空运卖去长安和北方。到时候再被雷长夜刮一刀,利润已经细到看不见了。
如今两家家主都奄奄一息,家主继承人仍然悬而未决。所有竞争者都在想办法捞快钱,急于在家主面前表现。粮肆生意这种近期必赔的生意,全都推给家族最倒霉的仔身上。
布公子和松公子就成了两家的背锅侠,人人手里攥紧了稳赔的粮肆生意。实际上,他们已经和家主位置做了最后的告别,心如止水了。
“两位手里攥着粮肆的生意,资金还是有的,若以布松两家粮肆的名义投资一个这样的机构,在民间搜集境遇不如意的高手,为他们支付雷公戏会员,把他们培养成为雷公戏高手,目标明年夺冠。”雷长夜微笑着说,“我看过两位的眼光,非常的独到,只要依靠你们自己的判断,我相信你们绝对可以一举成为江南巨贾。”
“但是,如果要让这样的机构发展起来,得投入多少钱才够呢”布公子和松公子终于动心了。
“至少也要五万贯才能发展起来吧。”雷长夜低头想了想。
“五万贯”布公子和松公子都沉默了。最近家主争夺日益激烈,他们两个都已经被掏空了私房钱,现在只剩下粮肆里的粮。但是今年大丰收,这些粮注定是卖不出去了,必须囤着。
“两位的钱不够的话,我倒可以替两位想个办法。”雷长夜低声说。
“什么办法”布公子和松公子都来精神了。
“我可以以比平价略高一点的价格,买下两位粮肆里所有存粮。两位可以用这笔钱作为发展资金,用这一年时间好好运营这个新机构。”雷长夜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