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盆子过来, 舀了一瓢热水, 又兑了点凉水,再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温度,不烫不冷,这才将盆子端到了四奶奶的门口, 隔着门板说“四奶奶,水烧好了, 放在门口。”
“好,麻烦小岑了。”四奶奶连忙说道。
岑卫东没等四奶奶开门,就先离开了。
刚走出堂屋, 他就看见陈阳铁青着脸, 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还隔数十米就焦急地问道“福香怎么样了”
“她她没事。”岑卫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然地说。
但陈阳根本没听进去,刚才陈向上的话吓到了他,他直接越过岑卫东, 往里面走去。
见状, 岑卫东只好拉住他,又强调了一遍“福香没事的。”
“可我听向上说她摔伤了, 流血了, 她摔到哪儿了”陈阳劈里啪啦甩了一堆问题过来。
岑卫东按了按鼻梁“真没事, 就一点女孩子的小问题, 四奶奶在里面帮她。”
“流血还小问题算了, 我自己去看看。”陈阳觉得今天岑卫东外不靠谱,一件小事都说不清楚,也不想跟他在外面浪费时间了。
见他还没明白,岑卫东就知道了,陈阳是跟他一样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不得不拦住他,硬着头皮解释“福香是月事来了,没受伤,没生病,这是每个姑娘长大了都会发生的事。”
怕陈阳还不懂,他又加了一句“等你结婚以后就明白了。”
陈阳确实不懂,不过男人嘛,一起干活的时候,那些结了婚的汉子什么荤段子说不出口,他也依稀听说过女人来了那个不方便什么的。看样子,那个就是月事了。
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陈阳的脸也爆红,心慌慌地瞅了一眼四奶奶的房门,又收回了目光。
两个搞出乌龙的小伙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尴尬极了,头一回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陈阳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客气地说“岑同志,今天麻烦你了。”
“没有,我也没帮上忙,反而闹了个笑话。”岑卫东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又问陈阳,“要不要”
香烟可是缓解紧张和尴尬,拉近关系的好东西。
陈阳摆手“谢谢,我不好这一口。”
岑卫东也不勉强,收回了香烟。
两人平时没啥交情和来往,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聊,干脆不说话,一个抽烟,一个盯着地面,焦灼地等福香出来。
屋子里,四奶奶搞清楚福香只是来月事后,哭笑不得。
她已经绝经很多年,家里也没有年轻女人,所以没有月事带,猛然碰到这种事情,只能临时做。
她一边给福香讲解月经的常识,一边翻柜子找出一件不穿的旧衣服,剪下一块布,缝了起来。这件衣服很久没穿了,应该用开水烫一烫,杀杀毒,晒干再用的,但福香等不了那么久,也没办法了,只能先将就。
缝好月事带后,四奶奶又在里面装上了草木灰,递给陈福香,教她怎样用。
“我这里还有点布,再给你做两条,替换着用。月事来了,要注意卫生,不然会生病的,每次月事带替换下来洗干净后,你都要用开水烫一烫,晒干了再用。回头让你哥给你打个小木盆,专门用来洗下面和月事带、短裤。”四奶奶一点一点耐心地教她。
陈福香红着小脸蛋,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四奶奶。”
“傻姑娘,害羞什么,这都是正常的。”四奶奶摸了摸她的头,找出一条自己的裤子,递给她,“你暂时先穿我的这条裤子吧。”
陈福香听她的,将裤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