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感觉脚踝处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低头一看,十几只老鼠悉悉索索地围在她的脚边,对着她的棉袄、棉鞋撕咬,有的还咬到了的脚。
“啊”
梅芸芳也顾不上得陈福香了,赶紧跺脚,想踩死,最不济也吓跑这些讨人厌的老鼠。
但老鼠似乎就认准了她,怎么都不肯跑。
梅芸芳吓得脸都变了死,抄起棍子想打这些老鼠,但棍子刚垂下,还没落地,啪地一声,一棍子就打到了她的手腕上,她手上的棍子也被打了出去。
“你你这个小杂种敢打我”抬头看到是陈福香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棍子过来,打她时,梅芸芳差点气死。
这个任打任骂了十几年的傻子竟然敢打她。
啊又一棍子打到了她的柔软的肚子上。
陈福香打红了眼,一双晶亮的眸子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要不是梅芸芳欺负他们兄妹,不给他们房子住,哥哥也不会去卖银子,都是他们害的
梅芸芳被陈福香眼睛里仇恨的光芒骇得心惊肉跳。
“你你个傻子胡说八道什么”
话出口,她就懊恼,跟个傻子讲什么道理。这个傻子今天竟然敢打她和小鹏,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梅芸芳抄起棍子,对着地上一阵乱拍,打得老鼠尖叫,抱头鼠窜。没了这些老鼠碍事,梅芸芳拿起棍子就往陈福香脑门上砸去。
这个死丫头,早该跟着她那个死鬼老娘去阴曹地府了,活着浪费粮食。
“你干什么”忽然,一股大力夺走了她手里的棍子,啪地一声丢到了地上。
梅芸芳扭头就看到陈大根黑着张包公脸,站在她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梅芸芳觉得委屈极了,陈大根就是偏心。
“他大根叔,你可要给我们母子作主啊。陈福香那个傻子竟然打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有我们家小鹏,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还有这手腕,也是她咬的,你得给我们家作主。”
她把躲在身后的陈小鹏拉了出来,指着他身上的伤,哭天抢地。
陈大根知道她又要胡搅蛮缠了,厌恶得很。都一个小队住着,家家户户是什么德行谁不清楚这母子俩都是欺软怕硬爱生事的主,他们不去招惹别人就事好的了,谁敢主动欺负他们。
更何况,这儿又是保管室,不是陈家。谁上门找谁麻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陈向上也被梅芸芳的倒打一耙给恶心坏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大声说“大根叔,是陈小鹏先到阳哥家偷东西的。他把阳哥家的鸡蛋吃了,还吃了人家的兔肉,我们来的时候他还在翻床铺找东西。”
妈的,这个小崽子总坏她事。
梅芸芳眼睛闪了闪,强词夺理“陈向上,你胡说八道啥呢。这是小鹏亲哥,亲姐的家,他来吃点东西怎么啦我们就算分家了,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他一个小孩子,吃点东西还不行吗”
这么说,好像也没太大的问题,分了家就不是亲人了吗小孩子去大的哥哥姐姐家吃点东西也不算什么。
可谁不知道,两家已经闹崩了啊,再说把人家里搞成这样,能算只是蹭点东西吃吗把人家的好东西都偷吃光了,还翻箱倒柜,怕是在找钱吧。
陈大根不想理梅芸芳,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他问陈向上“陈阳呢”
陈向上抿了抿嘴“阳哥不在。”
难怪这母子俩敢跑到保管室撒野呢。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