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好玩吗”我问他。
清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他说“还好。”
我不知道他的剑术如何,只是看着男孩单薄的身影,猜想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或许有些难度。
或许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清直皱起了眉头,直接明了地对我说“不用担心不必要的事情。”
他所说的“不必要的担心”,就是对他身体是否能承受这种活动的担忧。
在后来我才从父亲口中得知,道馆的弟子们都很佩服清直虽然年纪尚轻,剑术却已经十分优异了。
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但我这时候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仍没有放下心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同他说“清直其实没必要太过勉强自己,如果有坚持不住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告诉我。”
在我说完之后,他立马回答道“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伸手拿下了我的手掌,似乎略带些不悦“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可明明就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其实很想这样说,但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便也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思,点了点头。
把其他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我笑道“那早点休息吧,清直。”
那之后过了几天,我从父亲口中得知了清直在道馆内的表现。
“说实话,左马把这个情况告诉我之后,我也惊讶了好一阵,毕竟清直看起来比较瘦弱,我还以为他只是去锻炼一下,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天赋。”
父亲赞叹的同时,也看了看我“你母亲年少的时候,剑术也很厉害。”
隐约还记得,母亲尚且在世的时候,曾问过我是否想要修习剑术。
“睦月一定会很喜欢的,毕竟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已经对这些开始感兴趣了。”
“为什么要学因为要守护在意的人呀,就像我想要守护睦月一样”
我已经不太记得清她的脸了,只记得在她过世之前,缠绵病榻时曾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着道歉的话。
不能再陪伴我长大,也不能再教会我任何东西。
“睦月”
父亲唤我的声音和回忆中母亲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没什么。”
总归还是什么也没对我说。
只不过从他的表情,从那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中,我也能读出父亲的想法。
对我的愧疚,对我的期盼,倘若母亲还在世,倘若我的身体没有恶化,那么我现在或许也会像母亲年少时那般,握着木刀重复着练习的动作。
只不过我自己也很清楚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天赋。
然而当我在清直面前提及此事时,他却暗了暗眸子,似乎又在思考回忆着什么东西。
“不是的。”他否认道“你一直都很好。”
他的神色太过复杂,以至于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我也只能跟他说“我听父亲说,清直在剑术方面很有天赋呢,真厉害呀。”
分明是夸赞的话语,但清直的神色却因此沉郁下来,他低下脑袋“没什么厉害的。”
“别这么说嘛,或许清直自己还觉得需要努力,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哦,”我对他说“你看,我就完全做不到呢。”
在我说完这话后,他的身体似乎绷紧了许多,半晌才抬起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