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选王子的立刻遭到周围人的眼神杀气,被迫画风一转,怯怯道“侯爷我还是选侯爷”
一群人集中意见,整齐喊起来“侯爷当然是侯爷”
普通老百姓都挺侯爷,更何况谢侯爷的直系下属和亲卫众人虽对侯爷莫名的举动不解,但本着对主将的崇敬及忠心耿耿,更是摇旗呐喊“这话还用问,必须是侯爷”
一个说话,其他人积极相应“论容貌论身材论气质,侯爷拔尖”
“对,侯爷英武伟岸”
“器宇轩昂,霸气外露”
“眉如刀裁,眼如星子”
“玉树临风”
“品貌非凡”
军中直男们一旦夸起人来,相当卖力,恨不能将腹中难得的墨水全掏出来,后面还有什么“貌似潘安,文压宋玉”“凤表龙姿,惊世绝绝”,以及更夸张离谱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了衬托谢侯爷的威严,甚至还有个人呼喊“虎背熊腰,堂堂九尺,一杵八百斤,一跃十丈高”
抛去对虎背熊腰的惊人理解,古代形容七尺男儿,本就是夸张手法,一尺等于三十三厘米,七尺便是两米三,堂堂九尺谢侯爷这是吃了什么激素,可劲长到了三米高常人的头只到他的胯
还有杵,杵也是一种武器,一把武器八百斤集齐左右手加起来近一吨重那是手上扛着一头犀牛去沙场打仗
至于一跃十丈高,随便就跳到三四层楼的高度,谢侯爷脚底下怕是加了一堆ade 徐博士的弹射器,咋不发射到外太空去呢
事实证明,论捧人,谢侯爷的下属粉丝与亲卫水军一旦开动,脸皮惊人。
反观阿琴曼一方,从阿琴曼到他的侍者,各个听呆了,来这开了眼界,大漠上说起吹牛皮的,无一人能与戍北候麾下相比。更诧异的是,谢侯爷竟然眉都不挑,甭管什么词,他都稳如泰山,仿佛哪些词专为他量身而坐。
而顾莘莘赶来时,众人刚刚吹完牛皮,顾莘莘虽只听到最后几个词,已够她惊得喝一壶了。
这是在作甚
谢栩余光扫到她,什么都没说,仍是看向阿琴曼,经历了这场绝世骇俗吹捧的王子大人越发懵逼,“侯爷,您这是”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一大早来比美么
“没什么。”谢侯爷依旧漫不经心“本侯只是好奇罢了,听闻王子英俊潇洒,本侯想来领教下诸人对英俊潇洒的看法。”
“现在本侯明白了,下面,本侯想对才华横溢这个词了解了解,请王子大人赏脸切磋。”
不知为何,戍北候说起“英俊潇洒,才华横溢”这两个词时,语速拖慢,听着风轻云淡,偏偏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暗藏咬牙切齿似地。
阿琴曼被对方的气场威压,更是摸不着头脑,想开口询问,却被谢栩直接打断,谢栩手往身后一指,“客套话就免了,王子选一样吧。”
他身后不知何时备了一张大长案几,摆着中外族好些乐器,长笛、竹箫、马头琴、腰鼓、冬不拉,二胡、三弦等等。
谢栩道“来者是客,就从王子最擅长的乐器入手吧。”
说着来者是客,态度却全然不像待客。云里雾里的举动,连动机都不解释,外加语气强硬,不容忤逆,身为王子的阿琴曼纳闷中难免生出些不满,碍于身份,面上仍是保持着皇族偶像的清贵姿态,在案几上挑了件冬不拉,道“既然侯爷非要切磋,小王作陪。”
阿琴曼的部落接近现代的哈萨克斯坦族,冬不拉是哈萨克斯坦出名的乐器,长相与现代的吉他有几分相似,以音色优美丰富出名,但驾驭起来颇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