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奶妈怎么会插手家族生意,谢栩心知不可能,谨慎起见,还是问问,果然,老婆婆说“生不生意的,老婆子哪懂这么多总之昌华不会做你们说的勾当。”
她果然不知,即她没什么实证,谢栩并不放弃,他说“是何卓自己在牢里交代是他贩盐的,原因是他在西域一带做生意亏了本,需要钱来弥补窟窿。”
“笑话”一直哭泣的老婆子,语气突然转为骄傲“老婆子虽大字不识,不懂昌华平日怎么做生意,但你们可知昌华在业界里有个什么名声,商业奇才他做生意极少亏本,即便亏本,也亏不了多少,我记得他教家里的孩子,总是说做事先列计划,亏损要在自己接受的范围内,超过了,就不干。他既然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亏损那么多,需要贩盐来回本”
一席话让两人很是意外,何卓竟有如此一面,谢栩道“婆婆您还知道别的吗可以都说一说。”
老婆子低下头,“不知道了,我倒是想跟你们多讲,可惜我老了,不识字,眼睛也不好,这些年都在养老,生意上的事,他们不会跟我说,但我相信,昌华是无辜的。”
顾莘莘谢栩心下不由惋惜,好不容易有个案件当事人,除开家族关系,关键案情仍是一概不知。
末了谢栩道“那您就讲讲别的事吧,讲讲您知道的事,尤其是关于昌华的。”从别的方面问问,兴许能理出些线索。
老婆婆便叨叨道“好啊,那你们别嫌我啰嗦。老婆子我八十有二了,我是六十年前进的何府,那会儿老夫人,昌华的母亲还在世,她身体不好,不能奶孩子,才找了我。别看昌华在你们眼里已经五六十的老人了,可在我老婆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他儿时长得虎头虎脑,又很聪明,谁见了他都喜欢,他读书也乖,只是没什么天赋,考了几次,名落孙山,不过他没气馁,读书不成就去跑生意,那会何家的生意没有后来这么好,我们只在本地经营皮革,之后有起色都是因为昌华,他脑子灵活,又踏实肯干,人缘也好,跑生意的路上还遇到几个志同道合的,结拜为了兄弟。”
“结拜”谢栩想起何卓死前的供词,说他早年跟孟云义结拜为异性兄弟,“是不是跟一个姓孟的”
“是。”老婆婆道“但是不止,还有一个人,三个人结拜的。”
“三个人”何卓明明只说了两个人,难道这里面暗藏玄机谢栩道“还有一个人是谁”
“这个人说来也巧了,他跟昌华同名,我们昌华正名叫何卓,字昌华,那个人很巧,正名不同,但小字也是昌华,他们觉得极有缘分,才结拜的。”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老婆子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们三兄弟后来发展不同,昌华做生意,而姓孟的小伙去了军营,另外一个叫昌华的年纪最大,他们喊他大哥,他发展最好,据说,在朝中可是大官”
“哪个大官”
老婆子摇头“嘘,这是秘密,昌华不告诉我们。”
“不过那个大哥没白做官,也帮衬过昌华,加上我们昌华自身有能力,生意越做越大,让原本只是一个小县城的铺子渐渐开到了全国,而我们昌华也讲义气,那大哥几次需要钱打点重要的路子,都是找昌华开的口。”
老婆说到这不说了,谢栩问“还有呢”
“没了。”老婆婆摇头“老婆子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别的记不起来了”她是真记不起来,八十多了,神智不如常人,最后只剩摇头,一个劲道“但昌华不会做那些事没有必要啊”
见再问不出来什么,谢栩只能起身,招来那些官兵,叫他们给老婆子安排个住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