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即便回去, 又哪能安心
付勇已死, 关键之物没了下落, 而他临死前那句“后山,黄”三个字, 各是指什么
后山, 听词解意应该是后面的山, 城后的山
一路心有所想进了自家宅院,守夜的下人张婶给她开门,她便随口一问, “张婶,后山就是京城后面的山吧。”
别看张婶只是个做粗活的,但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本地人,对京城的了解面面俱到,一听这话立刻捂着她的嘴道“哎哟, 我的主子啊, 你千万别这么说被听到了要告你个不敬之罪的”
顾莘莘“啊”
张婶道“还有, 我告诉你, 这大陈朝哪都有后山, 唯独京城没有, 咱京城的山,都是有名的, 必须叫名。”
“为什么”
“反正您记得就行了, 我们小老百姓都这样总之, 京城是没有后山的。”
张婶说完打着呵欠就走了,留下顾莘莘一脸茫然。
如果照本地人的说法,京城没有后山,至于那个黄字,就更无从谈起了。
得,两点线索都没法继续,再寄托付勇这个已经没了的人,不如招来卜镜问问。
回到房里后,顾莘莘反锁上门,紧盯镜面,她问“付勇手上的账本在哪里。”
顾莘莘做好了准备,或者是阴暗看不清的画面,或者是陌生到认不出所在地的画面,然而什么都没有,画面空洞洞。
就如同她卜算秦絮、裴娇娥一般。
不应该啊,顾莘莘想,秦絮裴娇娥可能是假身份,才卜不出来,可这账本难道也能作假
或者,根本不是账本,是其他之物。
有没有一种可能,目前的证词或推论存在错误,那关键之物,不是账本
顾莘莘扶额,这就更难猜了啊
要卜镜找东西,需知具体之物,她连要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卜镜怎么算吗
顾莘莘头很大。
过了会,对着镜面,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裴娇娥,她至今卜算不出,每每回想起来,总是对方让人发毛的眼神。她有不好的预感,对方极为敌视她。
哎,最近的事真多啊。
无计可施,裴娇娥的身份她卜不出来,只能静观其变干坐也无法,顾莘莘渐渐睡去。
夜凉如水,庭院在夜色中安静如眠,只有天上寂寥的几颗星子,孤零地映着大地。
许是忧思过虑,这一晚,顾莘莘没睡好,后半夜,迷迷糊糊做起梦来。
先头的梦是杂乱的,似乎是她在满天满地的找那关键之物,一会在稻田,一会在河边,一会在野外画面纷乱瞧不明朗。
后来场景一转,竟转成了另一个女子。
画面与之前凌乱而模糊的野外找证物截然不同,极为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
是个女子的背影,纤细窈窕,长裙迤丽,步摇华美,她缓缓转过来,顾莘莘一惊。
那是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面孔,神情陌生而哀怨,是她不是又是原身顾璇
怎么又梦到她
梦里不止一人,顾璇身侧还有个高大的身影,是谢栩。
依旧是太尉的打扮,穿了身玄黑九蟒的朝服,腰系墨玉带,脚踏云纹靴,墨发后束,官压逼人。
而这样的他,却敛住了一身威压,陪在顾璇左右。
这个梦里,两人的背景,不是在帷帘重重,水晶灯高耸的奢靡宫殿,而是在御花园,谢栩陪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