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专门请了个武馆教头,手把手点拨自己。加之她本身有基础,一番苦练下来,效果显著,今儿赶巧就用上了。
瞧一群男人傻在那,顾莘莘对领头的王从励道“请啊公子刚才答应我什么,您别不作数啊。”
答应的是向谢栩磕头认罪。
王从励哪会真应,他呆看着顾莘莘,进退两难。
突然有人认出了顾莘莘,“咦,小娘子有点面熟啊,不是那七分甜的女掌柜么”
这话一落,不少去过七分甜的公子们仔细瞅了瞅,有人附和,“呀,还真是”再看看顾莘莘放在不远处的食盒,更是断定了顾莘莘的身份。
王从励总算找到了借口,“呵,原来你就是那个掌柜的,我告诉你”他指指那食盒,“这些吃喝就是小爷我点的怎么地,你还真想得罪主顾啊”
顾莘莘问“你这话是不兑现承诺了”
王从励冷笑,“笑话你区区一个商贾女算什么,小爷还要听你的那祖上几辈子官岂不是白做了”
一群人跟着起哄“我还说小侯爷的表妹是谁呢,原是个商贾女啧啧,女人嘛,在家里伺候好男人孩子就行了,出来干什么,抛头露面跟水性杨花没有区别”
顾莘莘未恼,只淡淡笑“商贾女怎么了,我凭自己的能力,清清白白,养活自己”
她目光掠过纨绔们,“再瞧瞧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整日吃着家里用着家里的,若是没了父母倚靠,怕是一天养不活自己一个个酒囊饭袋”
“还有”顾莘莘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丢给王从励,“哪,这是你下单的钱,老娘还你,老娘不卖了今儿我这东西,都是我表哥的要吃的人,算我表哥请”
一群人男人登时炸了锅,恼羞成怒,但事情的确如此,他们无法反驳,只能向谢栩吼“你看看你妹妹,说得什么话今儿她要不向我们赔罪,饶不了她”
谢栩冷嗤“我倒要问问,她何错之有”
他视线扫过一群人,目光如炬,“你们每日来培梁院,一不习文,二不修武,吃喝玩乐,聚众嫖赌,就你们这种酒囊饭袋,有什么资格说养活自己”
“她说错了没有,非常正确。我还想再加一句,你们一对不起自己,二对不起父母先祖,三对不起朝廷期许,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培梁”二字”
“每天来这里,从这书院牌匾下穿来过往,你们不臊么。”
闹哄哄的众人看向门口牌匾,一瞬静悄悄,竟难得地生出些许羞愧之心。
能进来的人,大多是家族里的希望,可他们玩物丧志,对不起培梁二字,亦对不起家族父辈祖辈谆谆教诲。纨绔子弟们在谢栩接连的发问下,罕见地自省起来。
倒是王从励嚷道“少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一不习文,二不修武,那我问问你,你都会了习文就不说了,你倒是习个武给我看看”
得,绕来绕去,他也只能针对谢栩这一点。
他嚣张道“连个弓箭都拿不了的人,找女人帮忙,还有脸来训我们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真以为自己好手好脚呢”
全场尴尬,老实说,那些学子即便在王从励的带动下,自发疏远、挤兑谢栩,但方才经谢栩点醒,起了羞愧之心,再听这种映射对方残废的话,均自觉有失分寸,若让夫子知晓,定要挨罚。有人悄悄拉王从励的衣袖,“算了算了,都是同窗嘛”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王从励哪能算了,况且他对谢栩不满已久,当下高声对谢栩道“为什么算了,你们都看见了,他就是个残废废物”
全场静悄悄,连顾莘莘也不知所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