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那边,大夫人的耐性渐渐消磨殆尽。
毕竟是第一次安排这种事, 还是个傻儿子, 也不知成了没有。早知道她就该派人在旁守着的, 不管了,她决定让嬷嬷们去看看,若是没成, 那派人按着顾莘莘,扒也要扒她一两件衣衫,届时孤男寡女,衣衫凌乱的,不成也得成。
打定好主意, 她招手让心腹嬷嬷来。
就在这一瞬, 一个人影冲过来, 哭喊道“舅妈大舅妈不好了出事了”
随着这声大喊, 宴席上众人顿时将目光投过来, 大夫人定睛一看, 可不就是她那外甥女吗那外甥女边跑便喊“大舅妈你要给我做主啊”
大夫人想的是,这会顾莘莘不是该跟儿子一起吗怎地跑了出来, 她心里顿觉不妙, 但还是摆着当家主母的气势问“怎么回事”
一旁大舅舅谢守德亦是喊道“有话好好说, 当这么多人,哭哭啼啼像什么”
顾莘莘便擦擦眼泪,佯装恐惧万分,“大舅妈,你快去救救二表哥表哥出事了”
谢夫人猛地从座位上起来,“你说清楚”
顾莘莘道“方才,我回屋去拿东西,二表哥不知为何也到我屋里来了,可能是找我说话,也可能跟下人们玩躲猫猫无意藏了过来我见他蹲在地上,怕他蹭脏了衣,叫他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个棍子就把他打晕了”
“什么”大房夫妇同时惊呼。
“是真的,打人的就是二舅妈的侄子,那个秦公子,他不知为何出现在我院子里,拿着根长棍,先是打晕表哥,然后冲我过来他的反应很奇怪,两眼发红,神智癫狂,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拿着棍子乱打”
“我到处躲避,满屋子的东西都被他用乱棍砸坏了最后拼死才逃出来的”
左右一片安静,大房夫妇难以置信,待看顾莘莘哭的梨花带雨,显然是吓坏了,脸颊上还有擦伤,应该是躲避时造成的,她指着右臂抽抽噎噎,“我肩膀还被他棍子打了,现在痛得抬不起来”
陈氏再忍不住,喝道“来啊带人去簪花小院看看”
便是此时,又一波丫鬟的声音跌跌撞撞响起“不好了,二夫人,柳柳小姐出事了”
语气的惊恐比顾莘莘哭诉还吓人,原本二房秦氏听顾莘莘的说辞正欲反驳,骤然听到女儿出事,当即忍不住惊道“什么事柳柳怎么了”
报信的丫头一味哭,碍着这么多人,哪敢说出声,只是催“夫人前去就知晓了。”
如此,宴上的主子们瞬时分成两波,大房去簪花小院看儿子。果然,谢文麟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还算好的,谢家二房那边才叫劲爆。
秦氏跟丈夫谢守义一推开女儿的闺房,差点晕厥过去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着好些衣裳鞋袜,床幔掀开一半,床上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抱着在红被上颠鸾倒凤。
还是谢柳柳在上面
谢府在本地屹立几十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未出过如此丑闻。
据说二房老爷谢守义当时吓得不敢看,一个劲往回退,亏得二夫人胆大泼辣,冲进去将那厮缠的两人扯开,而她的几个婆子则在外面挡着不让人进闻声跟来的人太多了,有府里下人,还有宾客。
可哪里挡的住,越挡外头的人越好奇,那风言风语,预计不出几天,整个县城都该传到。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秦氏还在想着怎么将床上两人弄醒,据说一群人花了了好大力气,又是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