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秦氏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发,心里却在愁,凭女儿的外貌条件,能找什么样的好人家啊
转念却是暗想,是了,她刚好可以借女儿的寿辰,开展自己的筹谋,届时,她将那死丫头手里的宝物拿到,换成金银权势,还愁找不到好女婿
思及此,秦氏露出笑意。
巧得很,大房今天跟二房同样的筹谋。
眼看送往京城的信快半年没有回复,大房陈氏忍不住问丈夫,“老爷,宋家那边是不是”
没有指望了。
谢守德拧眉不语,谢家何止是送信给宋家,谢守德近来实在按捺不住,还派了人上京城去,旁击侧敲想打探消息,宋府主子没出门,但管家倒是接待了,只是态度含糊
看样子,是真没指望了
毕竟要是有戏,不至于这般拖沓。
谢守德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这阵子不知多难受如今夫人一问,他更是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陈氏便也不敢问,只是事已至此,她也该有其他的打算。
时间还早,后院里两个儿子还在读书。当然,拿着书,摇头晃脑读出声的是大儿子谢文龙,而呆笨的二儿子谢文麟,拿着本幼儿读的三字经,现在还认识不了几个字,上次难得默几个字,错字十有。师傅手把手教了十几遍,硬是写不来,急得那老夫子直摇头,又不敢得罪这府里的小主子,只能说“少爷,要不您下课歇会”
“喔”谢文麟巴不得,撒腿跑了,太过兴奋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也顾不得疼,跟着小厮们跑到墙根处抓蜻蜓,有小厮逗他,“少爷,都说吃啥补啥,您把这蜻蜓吃了,咱会不会飞啊”
“飞”谢文麟呆呆想了片刻,露出狂热的喜意,“我要飞飞哦”手一塞真将抓到的那只蜻蜓吃了
几人大惊,小厮们扒开他的嘴,想要将蜻蜓掏出来。屋里读书的谢文龙闻声跑出来,一脚踹到谢文麟腿上,“我怎有你这种蠢货兄弟”
谢文麟瘪瘪嘴,坐在地上,“哇”地哭了出来
屋内陈氏立刻起身,她知道,大儿子最近得知攀上宋府无望,故而心情烦躁,而小儿子
陈氏叹气,都十五岁了,还跟个几岁小孩般呆呆傻傻,以后可怎么办。
愁苦的想了一阵,陈氏看向丈夫,“老爷,这阵子可有不少人提到儿子们的亲事。”
说起来,孩子也大了,大儿子谢文龙十六岁,早就到该说亲的年龄,只是陈氏眼光挑剔,看不起县丞里小门小户的,加之大儿子脑袋活络,她还想他好好用功,争取考个举子,去大都城当官呢。丈夫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她的指望都在大儿子身上,日后真有出息,那大都城有得是高官家的小姐做婚配
至于小儿子才是她的心病,这孩子生来时也是个正常的,只是三岁那年,不知怎么掉到湖里去,大冬天冻的发了高烧,就烧成了个傻子。
如今这傻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结亲,门当户对的,对方一听是个傻子,掉头就跑,穷人家愿意卖女儿进府的,她又瞧不起乡下人。她儿子再差,也是个主子,起码得配个小姐,陈氏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哪个小姐肯嫁呢陈氏为这事愁白了头,以至于她最近竟然生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尤其在知道她那落魄的外甥女没法再跟京城宋府结亲之后。
默了默,陈氏走近丈夫,“老爷,文龙的婚事咱不急,先让他过了科考在说,至于文麟,我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