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冷笑,夫妻二人的关系常年不和,说话夹棍带棒、话中带刺早就是习以为常。
陆氏道“你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这些年卿兰不在,你把那个白眼狼当做女儿也就罢了,可如今卿兰回来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抢了我女儿的东西一鸣是我侄儿,他的品行我最是了解,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既然郁棠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将军为何今日不允”
郁长东觉得陆氏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胡说什么已经拜了堂,成过亲了,这个时候让郁棠和陆一鸣和离,今后郁棠还怎么做人更何况,你让咱们女儿如何自处倘若陆一鸣当真见异思迁,以我看,他也不是什么良人”
陆氏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也不一定是要帮着女儿将陆一鸣夺回来,她只是看不惯本属于女儿的东西,被别人霸占。
陆氏“好好得很都是我胡搅难缠总之,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往后,郁家只有一个大小姐,那就是卿兰”
郁长东甩袖,转过身不与陆氏对视,夫妻之间早就离心离神,话不投机半句多,“棠儿是上了我郁家族谱的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能把她驱逐出郁家”
陆氏咬着牙,看着她曾经那么倾慕的男人,她不甘心,更是不服气。
她知道这些年,郁长东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一直都是
“郁长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你把郁棠带回来我就觉得眼熟,这几年她出落的愈发像那个人了,你当真是个痴情汉啊,随随便便找来个相像的,也比咱们女儿重要”陆氏想冲上去撕了这个男人伪善的脸
这话无疑是触碰到了郁长东的底线,他喝道“你又胡说什么滚你给我滚出去”
陆氏本来就没打算逗留,她来时匆忙,离开时更是愤然。
郁棠本是无家之人,她若要离开郁家,以及和陆一鸣和离,她就必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才行。
如今血灵芝已毁,她的身子无法调理,好像一切又和上辈子一样,并不曾有任何好转。
看着满目大红色的喜房,郁棠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
她要好好想想
上辈子郁卿兰用了无数个手段针对她,甚至将她步步往死里逼,按着郁卿兰的说法,只有自己死了,她才能在这世界活好。
究其原因,郁棠虽然不明白,但她定要防备着郁卿兰。
还有就是她的身世。
京城明氏家族倒是不少,也不晓得有没有人丢过孩子如果要去细查,定然需要大量的银钱和人脉,之前为了讨好郁家,她一直乖巧的当着她的大小姐,从未接触过三教九流。但其实,打听消息,那些人往往更管用。
她到底是谁她的父亲母亲又是谁这是郁棠两辈子都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郁棠正坐在锦杌上出神,侍月上前,小声道“夫人,姑爷来了。”
郁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英俊伟岸的男人,他身上依旧穿着大红色吉服,她曾经那么的喜欢他,喜欢到了把自己也给弄丢了,若说是心里毫无所动,那一定是假的。
但郁棠更是明白,这世上很多事情当真无法逆转。
就像是陆一鸣从来都不属于郁棠。
似乎命中注定无缘,无论她如何努力,陆一鸣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这个人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给了郁卿兰。留给她郁棠的只有冷漠与疏离。
郁棠没有正眼去看陆一鸣,对侍月道“以后还是喊我姑娘吧,我不是谁的夫人。”
侍月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单是今日在将军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