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天知道他有多紧张,生怕周明礼直接推门而入。
虽然知道姬越绝不会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可心理上的刺激是少不了了。
待确定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卫敛狠狠咬了咬姬越的耳垂,真落下去却又放轻了力道,变成耳鬓厮磨的抱怨“你怎么一来就欺负我”
他就不该由着人胡来
姬越好笑又无奈“这也不能怪我”
他一直愧疚曾将卫敛弄伤那事,之后每回都极尽温柔,温柔得卫敛几次问他是不是没吃饱饭。
但再温柔也受不住突然停下。事儿正进行一半,他难道还能中断只能让卫敛赶紧把人打发走。
只是没想到周明礼平日里寡言少语一个人,这会儿废话贼多。
把卫小敛都快急哭了。
卫敛躲人怀里,自闭了。
他发现他虽然能够独当一面,见了姬越还是想往人怀里钻。
可能这就是爱与依赖罢。
他们谁也离不了谁。
姬越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卫敛都跟鹌鹑似的不说话。
然后姬越也不哄他了。
卫敛抬头一看,姬越他睡着了。
他睡着了
睡着了
卫敛“”
虽然明白姬越本就连日来劳累过度,发泄完精力后倒头就睡很正常,他还是久违地升起了一股弑君的冲动。
一个两个的,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周明礼回到房中,越想越不对劲儿。
他是判官断案、司掌刑狱的官员,自然具有极强的侦查推理能力。方才没反应过来,如今一回味,怎么想怎么蹊跷。
搞清楚疑点是他的职业病。周明礼想了半天,去问今日看门的守卫有何异常。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守卫竟说公子敛带了个人回来,是个眼睛极为漂亮的红衣青年。
可府里今日并没有住进一位红衣青年。
那青年能住哪里
想起公子敛房中听到的那声呜咽,根本不似风寒,分明是床笫之间才能发出的呻吟
周明礼毛骨悚然。
该不会是
公子敛背着陛下有人了
那青年眼下就在公子敛屋内
周明礼神色惊疑不定。
背叛陛下,那可是死罪。
他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一方面,他很敬佩公子敛对此次疫情做出的重大贡献。
另一方面,他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对其有任何欺瞒。
周明礼快疯了。
另一边,姬越睡得很安稳。大抵是有卫敛在身边,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卫敛压下弑君的念头,给他盖好被子,抱着自家夫君甜甜蜜蜜地睡了。
两人并不知道周明礼一夜无眠,还想了那么多。
翌日清早,卫敛起身,姬越还在深眠。
他的确是累惨了,好不容易有个安稳觉,仿佛要睡到天荒地老。
卫敛没有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穿衣起身,出去唤人打水来洗脸。
卫敛刚出门,周明礼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得去一探究竟。若是假的,不能冤枉了公子,若是真的,也不能欺瞒了陛下。
他思索了一夜,还是忠君之心占了上风。
周明礼蹑手蹑脚走进房间,看见被子里隆起的那个人形与一头散落的乌发,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