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狗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姬越每年春狩都会带着它。比起拘在王宫里精心喂养,獒犬更爱在广袤的山林里肆意奔跑,陪主人打猎。
人尚且崇尚自由,何况野性未消之兽。
小白和小红两匹马也来了。小白是姬越的战马不提,小红是第一回参与。
不过小红能派上用场的几率不大。卫敛只能说是“刚学会骑马”而已,射箭是盲区,骑射更不可能。
身为卫废物点心敛的坐骑,小红也只能被迫一无是处。
用姬越的话来说,就是带它来见见世面。
侍卫们办事效率很快,供王孙贵胄们歇息的帐篷很快搭建完毕。卫敛身为贵君,自然可以拥有一顶独立的营帐。
然而姬越表示不需要,说他俩一块儿住。
众人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贵君嘛夜间是要侍寝的,他们都懂。
就连李福全都这么以为,私底下偷偷塞给卫敛一管药膏,要他把脸上的印子消一消。还说药膏要省着点用,这半个月在外不方便,若身子折腾狠了,或许吃不消。
卫敛一听就知道这位大总管误会了,解释道“我这是睡陛下身上睡出来的。”
他没和姬越在马车上做那事
他倒是想
姓姬的不配合
李福全点头,一副“您不用说,咱都懂”的模样“是是,奴知道是您和陛下睡出来的。”
卫敛“”
“您省着点用啊”李福全丢下一句就被人叫走了。
留卫敛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低头看着那管用途奇怪的药膏,陷入了沉思。
“看什么呢”姬越走过来,瞥了眼李福全急匆匆的背影,又看向脸蛋红扑扑的青年。
卫敛没害羞,他是脸上睡出来的印子还没消。
不过已经比在马车上时淡了不少。
不然众人的猜测就不是“公子敛在马车上被宠幸”,而是“公子敛在马车上被家暴”了。
卫敛说“伤药。”
姬越神色一肃“哪儿受伤了”
卫敛说“备用的。”
姬越一定要一探究竟“用哪儿的”
药可不能乱用,卫敛要用一定要用最好的。
卫敛睨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然后转身就走。
姬越“”
姬越很迷茫。
是夜,营帐内。
在外条件不丰,不能变出汤泉宫那么大个池子,但一国之君显然是不会受了怠慢的。没有汤池,烧好的热水还是有的。
卫敛沐完浴,披了件亵衣,长发松松垂落,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清辉月光泻入帐中,将人映照得如琢如玉。
有这样一个美人陪在身侧,无论是哪个君王都该一夜的。
然而。
姬越早已在榻上睡得无比安然。
卫敛十分怨念、百分气恼、万分无语地在姬越身边睡下。
他天真地以为姬越说和他睡同一个营帐是有别的含义。
他错了,姬越真的就只是想睡觉而已。
这个人由于某种不知名原因,突然进入了性冷淡期。卫敛沉思。
他得搞清楚原因。
白日在马车里睡了太久,以至于夜里了无睡意。
翻来覆去好几遍后,卫敛终于受不了,坐起身拉了把姬越。
姬越警惕地睁开眸子,看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