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君王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子,匆忙拿起一本奏折,正襟危坐, 目不斜视“不行, 孤还要处理公务。”
卫敛“你奏折拿反了。”
姬越立刻将上下倒过来。
卫敛忍无可忍“是正反。你仔细看看你这面有没有字”
姬越定睛一看, 他拿的这面果真一个字也没有。
“”姬越默默把奏折反过来, 又把上下倒回去。
“孤在认真处理公务呢。”姬越小声, “你留在这儿会让孤分心的。”
你认真个鬼。卫敛冷笑。
卫敛解释“我不是要留在御书房。我是说你处理完公务后我在养心殿等你。”
姬越一口回绝“不行, 孤还要处理一夜公务,不回养心殿。”
卫敛面无表情“不然你来钟灵宫也是一样的。”
姬越还在拒绝“不行”
卫敛生气了“你还行不行了是不是男人”
他都这么豁出去了, 姬越在这儿顾虑个什么劲儿整得他跟倒贴似的。
没这么作践人的。
“孤”姬越眼底划过一丝纠结之色,“孤不行。”
“”
卫敛又想起长寿说秦王之前神神秘秘地传太医之事。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这个小口子
那难道, 是姬越身有隐疾
他不举
不对,卫敛看得清清楚楚, 举是举得起来的。
那难道是早、泄
可他方才并未诊出姬越肾虚之象。
不过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之前诊脉太过匆忙, 或许是未曾发现。
卫敛已经在脑海中罗列各种补肾的药方了。
青年叹了口气。
养个夫君还得先帮他治病, 可真是操碎了心。
前些日子还跟卫衍说“秦王比你这一弹指好”,如今看来秦王可能还没有一弹指。
要他何用。
还不如一根玉势。
卫敛看向姬越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愤。
姬越“”
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您慢慢处理公务。”卫敛微笑, “臣回宫就寝了。”
卫敛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关门的动静不小, 昭示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
姬越透过窗看外面的大太阳, 心道大中午的就什么寝。
他拿开旁边的奏折, 露出底下被掩盖的东西。
还好没被发现。
那是一块白玉与一柄刻刀。
上好的羊脂白玉经人精雕细刻,渐渐有了一个动物雏形。眼睛更是点睛之笔,赫然是一只灵气逼人的小狐狸。
只差四肢与尾巴还没有刻好。
姬越这些日子不眠不休,自然不是通宵批阅奏折。事实上他大半功夫都耗在这上面了。
他在准备送给卫敛的礼物。
又或者说,定情信物。
由他亲手一笔一划雕琢而成。
既是惊喜,自是不能让卫敛知道。卫敛刚闯进来的时候把姬越吓了一跳,手惊得颤了一下,指尖就被刻刀划伤。
他顾不上自己的手,用奏折将白玉带刻刀一起盖住,才算松了一口气。
姬越左手拿起白玉,右手握住刻刀,又打算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