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罢,这里油烟味儿重,别玷污了公子。”
卫敛道“我是来为陛下备膳的。”
王寿了然。他在御膳房干了二十年,像后宫娘娘给陛下洗手作羹汤这种事,前朝时有发生。
“那奴这便把灶房让给公子。”王寿说。
卫敛补充“也是来求教的。”
王寿不解“公子何意”
卫敛说“我不会做饭。”
王寿想着应当是卫公子做得不太好吃,毕竟是男子,可以理解。
“无妨,只要是公子亲手所做,陛下定不嫌弃这份心意。”王寿宽慰道。
卫敛摇头“我是真不会。此番是陛下命令,我不得不做。”
王寿一愣,小心翼翼地问“您从前进过几回灶房”
卫敛坦诚“从未。”这是第一次。
王寿眼前一黑“那您可分得清柴米油盐酱醋茶”
卫敛认真“只懂琴棋书画诗酒花。”其实他也不懂酒。
王寿颤巍巍“添柴烧火,将生米煮成熟饭会不会”
卫敛一惊“什,什么生米煮成熟饭”那不是秘戏图里讲的敦伦之道么
王寿懂了,是个厨房杀手。
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奴教公子。”
王寿把灶房其他人都赶出去,手把手教了卫敛一下午。
或许是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在其他方面一点就通的卫敛,在烹饪这项技艺上成功展现出从入门到入土的天赋。
王寿望着面前一盘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双眼发直,嘴唇哆嗦“公,公子,不然还是奴做一份给陛下送去,就说是您做的罢”
好好一条价值千金的锦鲤被这么糟蹋,王寿痛心不已。他还是再挑一条死鱼顶上罢再不新鲜也不会比眼前这条“黑鱼”更糟糕了。
“不行,欺君是死罪,我不能连累你。”卫敛否决。
王寿欲哭无泪。
可是把这盘东西呈到陛下面前更是个死啊
公子还真没有夸大,他是真的不会厨艺。
一个能对着锅里的生米念叨“米啊,你已经是个大米了,该学会自己成熟起来”的人,还指望他做出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