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脸的威严,“都想什么呢,这布哪够我们村这么多人分,还不赶紧算算公分,先说好了,谁家公分多,谁家排前面用公分换布料。”
听了这话犹村民们跟打了鸡血似的,顿时都激动了起来。
一块块颜色鲜艳的布料都被搬下车的时候,全村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车上的布料,眼睛瞅着自己心仪的布料,心里盘算着要多少公分换到布料。
浑身捆绑最多布料的李国春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说白了,线是二婶婶牵的,干活时李国春干的,该人家得的,除了嫉妒眼红以外,该认命还得认命,谁让人家有一个牛惨了阿妈呢,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李国春的新媳妇脸皮薄,从来就没见过她男人这么不要脸,还能把布料给塞的浑身都是。
没被人发现都够丢人的了,偏偏这行为还被弄的人尽皆知,她男人连裤子都被他兄弟们给扒了,给臊的头都抬不起来,一脑袋扎进屋子没脸出门。
严晴萍小脸都红透了,“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习惯了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送到自个的手上的少女,自持着身份不喜争抢,有什么喜欢的要么自己买,要么回头找疼她的爹妈要,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她男人这种把布料往裤腰塞的行径。
进了屋门一关,李国春跟换一个人似的,哪有刚刚羞愤欲死的小模样,跟个偷了腥的猫似的可餍足了。
抖了抖手里的布料眉毛一抬,“知道这布料是供哪的”
那得意嚣张的模样,自结婚以来严晴萍从未见过,“这是供首都的,就挂了条口子,这布就留下来了”
挂了口子布不算好布,可这年代讲究艰苦朴素,自然不会因为挂了条口子,这布就不要了,只是把挂了口子的那段布料给剪下来了,布料不大,但布料够宽啊,做一件衣裳还是使得的。
李国春把那块布料给塞他媳妇手上。
布料好不好,一上手就知道,绕是严晴萍家世好,从小没吃过苦,好东西见多了,也不禁睁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气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送到首都的东西,在过去那叫御供啊,质量能不好嘛
就这还不算完,李国春把手往胳肢窝一掏,左边掏出一块蓝色的布料,颜色特别纯,特别好看;右边又是一掏,跟个变戏法似的手上又多出一块暗红色的布料来。
左腿,右腿,衣裳一脱,手臂上还绑着呢
一块花布,二块花布,三块花布,四块花布,五块花布,六块花布,七块花布
看的严晴萍直傻眼。
她男人身上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没藏布料
大约是家世不如女人的男人都有同性的自卑,李国春家里条件好也才不到半年的功夫,哪抵得上严晴萍从小就日子过的好,这种潜移默化的凡事不在乎瞧不大上的生活习性,给了男人很大的压力。
头一次得瑟在媳妇面前显摆的李国春,想起那被抢走的那几块布料,难免的连高兴显摆都觉得失去味儿。
许是因为这线牵的好,又或者是钢铁厂主任逃过一劫,钢铁厂主任家的媳妇,对李国春格外的感激,这年头一份正式工作代表什么不言而喻,那媳妇能在纺织厂当主任自然也是极有手段的,挑了好几块零碎好料子给李国春算,一是感激,二是笼络。
天冷人瘦衣裳肥,塞个一块两块不大的布料轻易看不出,瞧瞧身上的衣裳痕迹不明显,难免的惯着了人贪心,李国春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欢欢喜喜塞了一块又一块,可这布料塞多了,自然会往下掉,李国春贼精贼精的,那裤腰带把里头的衣裳边一扎,这布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