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尧捏着香囊把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又看向熟睡的朝雾,心里忍不住想他这么几日没来,她便在院子里做了这个是不是打算做好了送给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李知尧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瞬时便又隐下去了。他没叫醒朝雾,微微弯腰把香囊放回杌子上,转身便走了。
朝雾因为睡得有点熟,根本不知道李知尧来过。
醒了听春景和秋若说,才知道他找过她。
她问春景和秋若“没说有什么事”
春景和秋若一起摇摇头,“没说,进来没一会儿便出去了。”
朝雾低眉想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再多问春景和秋若,她们更不知道。到了晚上,她主动去厨房拿上晚饭,到李知尧那里伺候他用晚饭。
李知尧还是让她坐下一起吃,问她“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朝雾照实了说“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做做针线看看书,或者花花首饰,再或者,和春景秋若一起玩一玩,赶个围棋之类的。”
李知尧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做做针线”四个字上,暗暗想了一会,看着她又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
朝雾微愣了下,没听太懂,“什么”
李知尧不知道她是在装憨还是在充愣,他把目光落回装菜的盘子里,伸手去夹菜,随意道了句“没什么。”
朝雾看了他片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话,却又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一直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她还为这事在心里犯嘀咕。
李知尧则以为她是想给他惊喜,所以才会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于是他便耐心等着那个香囊了,等着朝雾什么时候完全做好,来送给他。
他并不是缺这些东西的人,之所以会忍不住期待,是因为缺给他送东西的人。
然他又等了几日,也没见朝雾把做好的香囊送来给他。
再两日后,他在慕青的腰上看到了那只香囊。
就那么打眼的一瞬,他脑子里的理智顿时燃烧掉大半。
他没有问慕青香囊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满脑子只剩下怒火。他黑着脸去到朝雾的院里,连礼都没让她行,粗暴地捏起她的手腕,直接就把她往外拖。
不管她步子是不是跟得上,踉跄不稳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朝雾对他这个模样再熟悉不过,当即便被吓懵了,被她捏得手腕生疼,一边努力跟上他的步子,一边惊恐地问他“王爷,您怎么了”
李知尧一句话都不说,脸黑到恐怖,一直把她拽到书房,关上门一把把她甩到书案边。
朝雾被他大力一甩,猛扑在书案上。肚子被撞得有些疼,还没来得及伸手抚一下,眼睛便就看到了自己手下压着的宣纸上的字楼骁。
那是她写的,在李知尧刚走不久后的那段时间,她没事便来他书房练练字练练画。她和别人一样,一直都以为李知尧不会回来了,所以这些东西放这没拿走,时日一长便忘了。
心底的寒气忍不住往上冒,朝雾直起腰转过身,正对李知尧。
李知尧逼到她面前,逼得她靠在书案上,腰不断往后弯。他眸光如淬冰刀刃,刮在朝雾脸上,“本王是越发看不透你了,你跟本王说说,你到底是痴情怨女,还是来者不拒”
朝雾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害怕身上在抖,声音也在抖,“你在说什么”
李知尧冷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朝雾落下目光,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只能想到他在为写了“楼骁”的那张纸在发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