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也是白色的,头顶悬吊的灯光明亮,无数的摄像头在大门打开时就立刻将镜头对准了打开了大门的黑发女人。
月见里月见只当没看到这些摄像头,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也不知道这条走廊的地板是什么材质的,让她的高跟鞋踩出了宛如踩碎了一片片玻璃的喀嚓声。摄像头随着她的每一步走动,都变换着角度,企图将她的每一寸眼神都捕入镜头下。
坐在监控室的人只看到他们的顶头大boss用指尖慢条斯理地勾了勾袖口的内衬,女人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那漫不经心地向着摄像头横来的一眼却仿佛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对着眼睛刺来,锋利的近乎流艳,让人下意识地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被那一眼所震慑,还是所惊艳。
“森川,把k01当前的监控画面调给我。”
那明明是被无数的摄像头监视着的人,却坦然地宛如被鲜花簇拥着,众星拱月。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面屏幕就从上方降了下来。
咔擦一声轻响,月见里月见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屏幕黑色的画面被一间白色的房间所取代。
那是一间极为简单的房间,简单到除了一张床,房间里什么家具也没有。
而在那张同样是白色的床上此时正坐着一个穿着一身拘束服的黑发男人。
那是一个俊美而苍白的男人,手上抱着一本书,露出一点像雪一样的下颚和修长的手指,苍白的甚至可以说是楚楚动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正透过了房间里的摄像头看着他,正看着书的男人将手上的书往膝盖上压了压,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了不远处正对着他的镜头。
他微一抬头,就露出了一双幽紫色的眼眸。
那双眼眸同样像是笼罩着病气一样,雾蒙蒙的,苍白又神秘。
就像是透过摄像头直接看到了另一头正看着屏幕的黑发女人似的,他合上了手里的书,笑了笑“欢迎回来,月见君。”他一笑,那种脆弱的像是北国的白雪一样的精细和纤弱感就越发甚了起来,“刚从京都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来看我嘛,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座监狱塔的最底层,光他一个人就动用了几十台摄像头没日没夜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坐在监控室的人毫不怀疑地会以为这是某个此时正坐在庭院里享受着阳光和下午茶的贵族。
月见里月见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他,眼神中的那种冷意几乎都要从她的眼眸中溢出来,从摄像头爬进他们的皮肤里。
监控室的众人忍不住就瑟瑟发抖了起来。
许久,黑发女人才张开唇瓣,发出了一声讥诮的笑声“呵。”
监控室的众人当即抖得更厉害了。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禁不住开口叫苦“不是说这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很聪明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正常,这不是摆明了在挑衅执行长吗执行长可是一直在向上面申请杀了他啊。”
“新来的吧。”也不知道是谁回道,“他们这样都三年了。如果不是这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喜欢看我们执行长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那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爱上我们执行长了。”
男人“”这么刺激的吗。
男人“说起来他手上那本书我一直想问,但是没敢问,我看到那本书的封面写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学习读本,是不是我看错了”
“相信自己,你没看错。那本书是执行长特意从中国买回来的,说是要让他接受下和平和包容性的熏陶,省的没事总找事,说要消灭异能者什么的,还让我们每天给他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