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本来港黑和侦探社就不是什么和睦共处的关系,这个时候不坑侦探社一把,那还要等什么时候呢。
哦,你问太宰治现在不是已经加入侦探社了吗。
太宰治没有,不是,还没通过入社测试呢,现在顶多算半个侦探社成员。
因此为借口,太宰治坑同僚坑的理直气壮的。
好在他们坑的是江户川乱步。
如果他们坑的是福泽谕吉,嘴拙的社长先生可能现在真的只能哑口无言地认了。
但落在了小孩似的侦探先生的头上,满身孩子气的侦探先生便气鼓鼓地开口道“才不是”
他大声道,“因为要把热水浇在小月牙的身上,才能让她变回现在的身体猫的身体一点也不好,本来就已经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要想要抢走名侦探的东西了,变成猫身就更多了,而且小月牙也是想要恢复人类的身体的,所以你们不要想把莫须有的罪责推卸到我的头上”
侦探先生的脸鼓的和一团糯米团子一样,“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害小月牙哭的应该是我们所有人吧。”
江户川乱步一眼就能看出月见里月见刚才哭的原因。
黑发少女就那么披着一身黑色的外套,单薄地站在他们中间,嚎啕大哭着。
她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喉咙里不住地冒出快要喘不过气的哽咽,任凭他们怎么劝阻都毫无用处她哭的甚至不像个女孩子,毫无美感又毫无形象。
月见里月见哭的像个一跤摔在地上,然后被磕得头破血流的孩子。
鲜血从她的额头缓缓淌下来,她痛得要命,可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人守着她,保护着她,让她依靠,让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于是这个小姑娘委屈地抽搭着鼻子,忍着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带着身上刺目的伤口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但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找不到尽头,也没有任何方向,只是茫然地往前走,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摔倒了,她就自己爬起来。
摔得浑身是血了,她就缓一缓再继续走。
摔得没办法再继续走了,她就弓着腰,半走半爬地往前走。
没有人陪着她,只她一个人咬紧牙关、遍体鳞伤地往前走着。
终于,她一个人走完了那么长,那么崎岖的一条路,曾经抛下了她亦或是被她抛下的人却全部都冒出来了。
他们用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向浑身是伤的她伸出手来,说,以后有他们陪着她。
可是
那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啊。
那么长,那么崎岖的一条路,她已经一个人走过来了啊。
她茫然地,跌跌撞撞地,踉踉跄跄地,遍体鳞伤地走完了这条不曾被拥抱,不曾被拯救的路,却在尽头的时候被温柔所吞没。
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受了伤就会哭出来的小姑娘手足无措地感受着那些温柔。
她其实很想大发雷霆,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在她一个人已经走完了这条路后才捧着温柔姗姗来迟。
可名侦探的那轮弯月是如此的孤独而温柔。
她曾对世界报以温柔,或许在她行走的途中,她有过对这世界的怨怼,可当这世界将温柔回以她时,她满心的怨怼却变成了茫然的被动。
从她骨子里渗漏出来的柔软让她始终无法对这些迟来的温柔报以责备。
她只能自己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