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为达目的可以破坏一切的那种人啊。”出乎意料的,小姑娘却回答的很流利,“森先生不是那种人啦,我知道的,因为森先生你爱着这座城市和港黑的大家嘛,能去爱什么的就一定不是坏人啦。”不曾染上一丝一毫黑色的女孩子天真无比地说道,“或者说不是坏到无药可救的人。”
“所以说,森先生要是无法做出决定,或是为所做的决定觉得痛苦的话,可以告诉我哦。”她朝他笑了起来,一脸天真的小姑娘,就连笑容也是甜蜜而毫无忧愁的,“虽然说我没什么用,但说出来总是会好一点的嘛。”
看着她的笑脸许久,森鸥外才失笑道“这可真是”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呢。
从思绪中脱身,瞥了眼自己的指尖,森鸥外一笑。
确实呢,总是按照最优解来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乏味呢。
那就,偶尔也任性一次吧。
男人的眸光里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痕。
直接掐灭不定因素。
aaaaaaaaa
月见里月见在隐隐约约中其实是知道自己发烧了。
光怪陆离的梦境在她眼前像是行驶的列车一样呼啸而过,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有她熟悉的声音,也有她所不熟悉的声音。
有梦境外的声音,也有梦境里的声音。
她感觉到有人给她喂了什么,但像是被刀子割开一样的喉咙无法将喂入口中的东西吞咽下去,于是她只能将那些东西又尽数吐了出来。
月见里月见感到很痛苦,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一层一层的岩浆洗刷过她的身体,她难受的想要大叫出来,可剧痛的喉咙却又使得她根本无法叫出声。
直到她在梦与现实的边缘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推进了她的血管里,那种令她痛苦和窒息的燥热感才微微缓和了下来,同时眼前的梦境也不再变得那么凌乱可怖。
她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微微敞开的窗外已是泛着焦黄。
月见里月见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里有什么她一觉起来又什么都忘记了。
软软地撑起身,黑发少女拖着软绵绵的腿下了床。
她其实是想叫人的,但是干渴的喉咙却让她连一个字节都叫不出来,一张口就是像被撕开一样的疼痛感,这让她只能闭上嘴自己扶着墙慢慢地走向房间外。
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月见里月见将退烧贴撕了下来,试了下额头的温度。
依旧烫的厉害。
从衣柜里翻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黑发少女推开门。
出乎意料的,整栋房子都安安静静的。
夕阳熹微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客厅,除了她,家里一个人都不在。
爸爸不在。
说是要监视她的芥川龙之介不在。
时常来找她聊天的芥川银不在。
每天都有各种借口来蹭饭的森鸥外和爱丽丝也不在。
还没完全退烧的身体无比虚弱,心口总有密密麻麻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的细密的疼痛感,这让月见里月见不得不走几步就停下来喘口气。
给自己倒了杯水,月见里月见强迫着自己忍着喉咙的疼痛感将水喝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的不适感被稍稍减轻了一点。
她在冰箱上找到了一张便签。
是广津柳浪写给她的。
老爷子说家里没菜了,自己现在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