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女孩子的嫌弃,他用自己湿透了的脸蹭了蹭怀里的人“是实话哦。”
“我啊”他用那样亮晶晶的,天真的有些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已经决定为月见痛改前非了哦”
她打着哭嗝问他“真、真的吗”
他表情无比认真,就像个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一样地回答她“真的。”
那的确是真的。
就在将要淹没在死亡的怀抱的瞬间,这个一直追逐着死亡的青年就像是陡然从梦里清醒过来了一样,在准备去死的过程找到了自己全新的救赎。
我啊,我在追逐死亡的过程中找到了小姐你。
然后从那以后,小姐你就变成了我追逐的对象。
你活着我也就活着,你坠落我也就坠落。
所以说啊
思绪回拢,一脚踩在岩石已经开始松动,摇摇欲坠的天台边缘,太宰治没有任何犹豫地跳了下去。
既然小姐跳下去了,那么他跟着一起跳下去这不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吗。
黑色的西装外套在风中振动,在追逐着自己的月亮坠落的同时,太宰治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戒指,然后他用力的,朝着刚才自己被关起来的那个楼层用力扔去。
天台之上,正在尝试用魔术治疗自己伤口的欧文雷斯萨尔猛地感觉到了彭格列指环的气息。
全然顾不上医治自己的伤口,他就跌跌撞撞地向着楼下气息弥漫的地方跑去,两个傀儡完全不敢置喙他的举动,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老家伙满心满眼的都是彭格列指环和永生,焦虑的甚至连一秒都不愿意多等,全然未曾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竟然一点都没有愈合的痕迹。
那柄被翠拉丝打落的匕首孤零零地匍匐在天台的角落。
匕首是黑色的,很低调的颜色,一点多余的颜色和花里胡哨的装饰都没有。
只是在阳光拂过匕身的时候,匕首的匕身和刀刃折出幽幽的蓝光,有密密麻麻的魔法阵一个套着一个地被刻在匕首上。
那是撕裂的魔术,又嵌套禁止伤口愈合的魔术。
重重的魔术一个套着一个。
这全是一些基础的小魔术,可当这些魔术一个套着一个被刻在这把匕首上时,所有的魔术加在一起,一环套着一环,这就使得这把匕首成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匕首。
除非将所有的魔术按照顺序一一解开,否则,只要被这把匕首切开一点点,这个伤口最终都会被撕裂成巨大的伤痕,无法愈合,并且一点一点持续撕开其他的皮肤。
枪,格斗,幻术,风术,魔术。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了六世的缘故,月见里月见学的很杂,什么都会一点。
有人教过她枪法,中原中也教过她格斗,六道骸教过她幻术,八神和麻教她如何操作风,然后她又从真理天文的身上反过来学了魔术。
在他们的手上死了两次,月见里月见也学会了保留。
而显然,这把匕首就是她留下的底牌之一。
哪怕欧文雷斯萨尔在她的问题下有半点的犹豫,她也会解开匕首上的魔术。
但他没有
在对永生的追逐中,这个老人早就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的最基本的存在。
现在的他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在永生的欲望的驱使下的傀儡罢了,他和他身后的那两个傀儡毫无不同。
月见里月见将那把割开欧文雷斯萨尔的匕首作为底牌。
而太宰治则是大大方方地把他引进了那一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