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织田作说,“有些事是不会因为你的刻意避让或是什么而避免的,当个普通人是很好,但我毕竟不是个普通人。”
就好像c的那件事一样,某些事到底是无法避免的。
他曾发誓过不会再杀人,但最后还是因为在以为幸助他们被杀死了以后对纪德有了杀意。
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平静的,没有流血的生活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织田作也明白了过来,这个世界到底不是非黑即白的。
不再杀人和做一个好人其实并不冲突,他依旧可以带着幸助他们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只是,他完全可以先教会他们如何保护自己。
除此之外,织田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在他看来,彭格列是个和港口黑手党截然不同的黑手党组织。
或许是因为各自索要贯彻的理念不同,他觉得,彭格列远要比港黑温暖很多。
大概是因为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不适合说给小孩子听,织田作很快就跳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了月见的近况。
虽然关于近况他们已经通过邮件了,但比起冷冰冰的文字,织田作还是更想从她口中听她说她最近的生活。
这就跟孩子常年离家在外的老父亲一样,哪怕大女儿每天都会写信报平安,但在情感上,老父亲就是没有办法停止对女儿的担忧。
月见里月见倒是不觉得把在邮件里都写过一遍的事情再说一遍有什么让人觉得厌烦的,她很乖地将自己的近况对织田作都一一说了出来,除却有关前世的事情外,她对在意的人从来都坦诚无比,就连碰到太宰治跳河的事她都说了出来。
只是刨除了她看到他就扭头往回游的细节。
“太宰啊”听到好友的名字,织田作感叹了一下,“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还有安吾。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他们,应该有困扰到他们吧。”
“你没有联系过他们吗”月见有些讶异地问道。
织田作一脸茫然“我可以联系他们的吗”他以为当初她的意思是让他留在意大利,然后再也不要和以前的人联系啊。
月见里月见“”
织田作之助“”
两人沉默了一瞬,对视了一眼,而后就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织田作先道歉“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
月见也道歉“是我没说清楚。”
“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织田作笑了笑,“既然还能那么朝气蓬勃地自杀,那就说明太宰他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月见里月见“就算他过的不怎么好应该也不会放弃自杀的吧。”
织田作想了想,点头赞同“说的也是。”
窗外有海风吹过,月见稍稍将车窗放下了一点,让风拂过自己的脸。
可能是因为还没到冬天的缘故,拂过脸的风并不冷,而是温温的,透出几分海水湿漉漉的味道。
车子驶过的两旁种着花瓣纤细卷曲的玛格丽特和雪绒球一样的欧石楠,西西里的凌晨在天际泛出一丝丝像金丝一样的天光,花朵映着花,闪烁着无人可知的美丽。
黑发少女撑着脸望向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染着天光的花朵尽数铺在车窗玻璃上,挨着她的脸,那一瞬间,晨曦渡上她面无表情的面容,她连眉眼都好像温柔了起来。
织田作买下的房子离机场有些距离,他开了大半个小时才到。
那是一座独栋别墅,样式是欧洲常见的木筋房,门口拥着一个花园。
月见推开木栅栏走进去的时候还穿过了一片小小的玫瑰园。
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