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压抑。
好一会儿,他才笑了起来,指尖点了点她的眼睛“这是月见自己说的。”
他的手指凉凉的,笑声很温柔,却莫名的透着一种让人心生不安的慌张来。
黑发少女却全然没发现,反而将一双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应道“对啊。”
她这么说,“我说的啊,我最喜欢太宰先生了。”
“我也是。”他对她眨了眨眼睛。
月见里月见“”
月见里月见“你是不是要对我说,对,我也最喜欢我自己了。”
她自认为自己看穿了他的套路,然而太宰治却撇着嘴否认道“我在月见看来就是这样的人吗”
月见里月见很想给他点头看看。
太宰治笑眯眯地“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月见啦。”
他从不曾喜欢自己
从某种角度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自己。
这个世界扭曲又怪异,他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活着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乐趣,反而是从未有人发声描述过的死亡背后的世界更让他感到趣味。
太宰治并不否认自己是个自我主义者,他也不否认自己骨子里带着幼稚的恶趣味。
从一定程度来说,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是两个格外相似的人。
他们都有着卓绝的天赋,并在一定意义上对自己与常人间的情感无法感同身受,他们很像,却又在根本上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江户川乱步是站在人间看着人间,那么太宰治就一定是站在地狱看着地狱。
“我不用喜欢自己。”俊美的宛如雾气一样的青年点点恋人的眼角,甜蜜的声线连成他眼尾溢出的暧昧,“月见喜欢我就够了。”
地狱微微豁开一条裂缝,有光照入其中。
甜言蜜语的男人托着脸,看着自己的光,微微一笑,他以为自己的眼底或许有满满的嘲讽,但那笑落在黑发少女的眼中时,却只剩下了融化了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