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屏幕弹出言简意赅的一条。
梁靖川:
隔着屏幕,许昭意都能感受到梁靖川的无语和冷淡。
还真不是她大惊小怪。
自从运动会拿他手机玩,亲眼目睹了他几乎一无所有的软件和单调枯燥的壁纸后,许昭意对他就莫名有种“山顶洞人闭关锁国没通网”的错觉。
许昭意正想辩解下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他直接把电话拨过来了。
“你在哪儿呢”
许昭意还以为他为刚才不爽,难以置信地试探性道,“你该不会打算过来吧”
“我到临城了。”
“你居然真的过来了”许昭意懵了懵,越想越离谱,“我就吐槽了句,你还打算过来威胁我”
梁靖川沉默了好几秒,声线微冷带沉,淡淡的,带着点松懒倦意和颗粒感,“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许昭意轻轻地“啊”了声,撂下手里的小点心,挑开船上的隔帘,喊撑船的艄公,“师傅,麻烦您靠下岸。”
“你白长一岁”梁靖川轻嘲。
“笑什么笑,昭昭永远十七,”许昭意没好气地反驳了句,振振有词,“你等会儿,靠岸了我给你发定位。”
临城近几日在梅雨季,缥缈的薄雾笼罩在小城上方,新绿平铺,碎红乱点,小桥和客船倒映在湖光春色里。岸边在逢集,叫卖声给微冷的雨天带来点生气。
许昭意在岸边等了会儿,打老远就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才三天不见,这么想我”她翘了翘唇角,掩不住心底的那点小雀跃,搂住了他。
“生日不想跟我过”梁靖川揽住她的腰身,低头靠近她。
他这人平时自带冷感,谈不上生人勿近,但他不说话时,恍若周身添了一层轻寒薄寡的初雪,距离感太强烈。不过跟她处在一块时,慵倦又散漫。
“想。”许昭意轻笑了声,避开他俯身而下的碰触,“别闹,旁边这么多人呢。”
雾气缥缈,附近寺庙的晚钟随风而来,空灵而幽远。
许昭意本身就是偷溜出来的,不想在酒宴上多待,正好寻了个借口。跟梁靖川就近找了个地吃饭,步行闲逛了一下午,最后坐游船览景。
她上来时,瞟了眼船尾,“不知道是谁,把东西落在这儿了。”
是个礼品盒。
印着经典o,容量不小,看着似乎是贵重物品。
“归你的。”梁靖川在她身后上来,整个人懒洋洋的。
“我怎么不记得我落东西了”许昭意笑了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送我的”
她回眸看向他,对上一双沉静湛黑的眼瞳。
“生日礼物。”梁靖川眸色深了深,言简意赅。
他似乎没打算搞成什么惊喜,送得挺直白,也不兜圈子。
但许昭意掀开的瞬间,还是稍稍怔住。
不止一件礼物。
纸箱里面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小礼盒,归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双水晶鞋、一条私人订制手链、一份她学校所在地马萨诸塞州的别墅转赠书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给她买了条航线。
好大的手笔。
许昭意抱着盒子抬眸,沉默了看了他大半分钟。
“怎么了”梁靖川身形微顿,掀了掀眼皮,“不喜欢”
“梁靖川,”许昭意脑子里滚过不少乱七八糟的念头,朝他倾身靠近了点,眨了下眼,“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
梁靖川倏地笑了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