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能不能翻篇啊,我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丢人的时候很喜欢别人围观吗”许昭意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句,向后靠了靠枕头,“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拨回来了吗少跟我斤斤计较。”
说话间,她心念微转,忽然起了点过火的念头,笑吟吟地问道,“想一起睡觉吗,川哥”
梁靖川嘶了一声,难以置信地压低了嗓音,“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一起睡觉啊。”许昭意弯了弯唇角,“想吗,哥哥”
她声音软下来的时候,与往日的清泠相左,仿佛就趴在他肩颈间呵气如兰,丝丝缕缕的气息,直勾得人心尖发痒。
酥得入骨,要人的命。
“我操。”梁靖川半眯着眼骂了句脏话,舔了下牙齿,“你今晚特想展示下自己挺能耐,是不是”
本来连麦睡觉很单纯,比盖着被子只聊天还他妈单纯,偏偏她有本事在他身上点火。
“那怎么了,你还能顺着网过来收拾我啊”许昭意笑得乐不可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探出小jiojio,“友情提示,你的女朋友未成年,就算在你面前,你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啊哥。”
“行。”梁靖川压着嗓音低笑了声,语气平静得不起波澜,有种克制的欲气,“你再瞎他妈说两句,下次就试试看,在不发生关系的情况下,我也能办你。”
“”
话题过于下三路,许昭意沉默了好几秒,从聊天页面怼了一串不友好的微笑表情,又翻了篇公众号文章,点击分享:
论强迫未成年的案例分析和量刑标准
“流氓。”
“没你厉害,许昭意,”梁靖川也不反驳,似笑非笑,“主动调戏流氓。”
他微哑着嗓音,懒懒散散地说了两个字。
许昭意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没听过别人说荤话,虽然他语调里没多少起伏,但让人不可抑制地联想得香艳,暗火缠绵。她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耳垂发麻,脸颊发烫。
“就这点儿能耐”梁靖川低声笑了下,嗓音散漫又性感,磨得人心尖发颤,“又没把你怎么着。”
“你闭嘴吧梁靖川。”许昭意气急败坏地喊停。
初次见面时,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沉郁和不耐,倒像是错觉。
她靠着床头,翻开了手边的书,懒得再搭理他。
“你在写作业”
“没,我在看书。”许昭意翻了页,刷刷地往笔记上记了几行,“我以后想学细胞生物,反正假期闲着没事干,就提前看了点。”她按了按太阳穴,“不过大学理工类学科交叉,微积分还好说,生化各种分支学科几乎一个跑不了,顶多就能了解点。”
通话一直在继续,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绝大多数时间在做自己的事。时间不断流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却又有种外美好的氛围。
许昭意合上课本的时候,才想起来对面安静了许久了。
“梁靖川。”她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你睡着了吗”
没得到回应,只有他低不可闻的呼吸声,匀称地从听筒里传来。
隔了好几秒,许昭意小声地嘀咕道,“梁靖川,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呢,我没喜欢过谁,以前都不知道什么算心动,什么算欣赏,不过你不一样。”
她翻了个身,心底忐忑不安地直敲小鼓,缓了会儿,才侧卧着继续道,“虽然,虽然我们处的时间好像也不长,就这个假期约会了几次。但是我很确定,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安心,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