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讲, 梁靖川确实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比起平淡的日常,新鲜感和刺激感更能吸引她, 比如极限运动、各类挑战, 或者野外旅行。但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提出这种安排,他还真不怕她多想。
许昭意这么想,也当真问他,“你不怕我多想啊”
“你不是未成年吗”梁靖川沉着眸抬了抬视线,拢着她带到身前来,“就算我有想法, 好像也不能做点什么。”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还搭在她脖颈上,像冰冷的利刃,贴着她的动脉位置, 一寸一寸,摩挲而过。容易致命的动作, 混着他微哑的嗓音,过分欲气和危险。
像是在调情,磨她的神经。
藤萝的幽香在周围浮荡,枝叶茂密的藤本落下大片的阴翳, 阻隔了路灯的光线, 也阻隔了别人的窥探。
许昭意浑身都麻了, 后背僵到笔直, 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腿软。
受不住这样, 她屈肘撞过去。
没给她隔开距离的机会,梁靖川裹住她的手肘,轻而易举地卸掉了寸劲。而后虚搭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他将她揽进怀里。
“唬你的。”梁靖川低头伏在她肩膀上,靠得很近,嗓音也压得很低,“这么紧张”
许昭意手抵在他身前,没好气地推他,“滚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晚上不安全。”梁靖川眸色暗了几分,根本没打算从她身上起来。
许昭意沉默了半晌,有点儿无语,又莫名想笑。
花繁叶茂的时节,密影清疏,不知名的香气散在空气里。车子已然滑了出去,公路两旁的风景飞快地隐没其后。
许昭意窝在副驾驶座,安静地刷了会儿消息,忽然抬眸,茫然地盯了他半晌,问道,“对了,你有驾照吗”
“没有。”梁靖川借着挑眉的痕迹睨了她一眼,打了圈方向盘,淡淡道,“你打算跳车吗”
“”
见她沉默下来,梁靖川以为她当了真,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你还真在考虑跳车的存活几率”
“那不至于,”许昭意的手按在安全带插扣处,深深地看了眼他,“我顶多考虑后座存活几率是不是高一点。”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笑了笑,神情显得懒散又漫不经心。
晚风携着夏日难得的清凉,顺着车窗灌进来。他偶尔晃过她的侧脸,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暗红色水手服单薄,下摆到膝盖露出一截,隐约能看到白皙的皮肤和修长而线条流畅的腿。
她低头继续刷消息,长发在风中柔软地一弯,掠过他的脸颊。
梁靖川的目光沉下来,情绪晦涩不明。心底无端地燥,火烧火燎地燥,掀着各种情绪往上涌,烧得他心烦意乱。
他倏地挪开了视线。
困意渐渐拢了上来,许昭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差点睡着时,梁靖川将车子停稳在别墅附近。路灯柔和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不需要他唤醒,许昭意自己解开了安全带。
“你先别走,等我会儿。”她撂下句话,不等他问询就拉开了车门。
别墅内外灯火通明,但客厅内很安静,钟女士还没回来,只有阿姨在忙活。在阿姨诧异的注视下,许昭意直接动手,拆掉了摆在客厅茶几上的蛋糕。
三分钟后,她端着块蛋糕来出来,朝梁靖川递过去,“给。”
梁靖川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上,一言不发,也纹丝不动。
“我说了,第一块蛋糕要给你吃。”许昭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