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许昭意欲言又止了半晌,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觉得我像出来勒索保护费的。”
“我们在讨论故事。”徐洋耸了下肩。
“我们在讨论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体委的视线往梁靖川的唇角瞟,意味深长地哇哦了声。
“我们在讨论,这是一个强制的故事,还是一个强制未遂的故事”赵观良直接挑明了,坏笑道,“透漏一下”
梁靖川替许昭意拉开了座椅,自下而上打量了眼许昭意,语气轻嘲。
“这是个碰瓷的故事。”
房间内一众人:“”
许昭意眼前一黑。
她突然后悔堵他嘴的时候,没直接杀人灭口,把他捂死以绝后患。
“你们先吃,我去洗手间。”怕他再说出什么狗言狗语,她轻咳了声,也没落座。
“到底什么情况啊梁老板我怎么觉得你俩氛围不对啊,”借着许昭意不在的空挡,赵观良怼了下梁靖川的手肘,“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梁靖川嫌他烦,毫不留神,“滚蛋。”
“那说点正事,你别忘了善后,那帮孙子输了没脸,肯定不会宣扬挨打的事,”赵观良在角落里咬着烟点燃,难得严肃正经,“但三番两次找茬也不是事儿。万一小仙女挨处分了呢”
一中校规另类又搞笑,“打赢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打输半身不遂,躺着入院。”但学校处理起来不留情面,不管什么起因,逮到就是检讨处分叫家长一条龙服务,各打五十大板。
他压低嗓音道,“而且姚磊那狗比平时太损了,仗着家里作,不是武力碾压就能搞死的。”
半天没听到动静,赵观良绷不住了,“梁老板,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给个面子”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无所谓。”
他不太走心,但眸底的情绪沉降下来,轻寒薄寡,有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仗势欺人,我也会。”
赵观良啧了声,正要调侃什么,见许昭意回了房间,他自觉的掐灭香烟,慢悠悠地喝茶。
“饿不饿”梁靖川淡淡笑道,“这家饭后甜点有你喜欢的红石榴雪葩,要点吗”
“当然要,”许昭意接过菜谱,兴致明显高了不少,“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先前局促和微妙忽然被一扫而空,其他人看得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赵观良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可真他妈多余。
他太知道怎么哄她了。
许昭意在菜单上勾了几下,忽然偏头看了他一眼,“等等,你买的糕点呢”
行,她还是那个给块糖就能拐卖进山区的女高中生。
梁靖川顿了下,才想起糕点这回事儿,“不小心撂店里了。”
许昭意不太乐意,小声嘀咕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梁靖川缓慢地拨过许昭意的小脑袋,目光轻淡,“说什么呢”
“害你担心,真过意不去。”许昭意微笑着说完,拍开了他的手。
梁靖川无声地勾了下唇。
再等等吧,他们才认识多久他的小朋友,他有耐心和时间等她接受。
反正来日方长。
下午是运动会最后阶段的趣味活动,同样有竞争分数,但花样繁多,射箭、飞镖、真人cs、障碍赛等应有尽有,趣味性更高。
场上正进行400米障碍赛加真人cs,看台上的尖叫声和喝彩声都快掀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