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栏杆,痛心疾首道,“他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一群人幸灾乐祸,就体委还像模像样地叹口气。
“就看小宋想当杨过,还是段延庆了。让我们为小宋点蜡,默哀三分钟。”
巷子里混杂的气味刺鼻,带着潮湿的雨意,战况惨烈,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几乎“哀鸿遍野”。
梁靖川赶到的时候,许昭意正拽着人领子,往墙上抡。
那还是人高马大的一哥们,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结果被许昭意像逮小鸡似的卡住喉管,“谁再逼逼叨叨没完没了,我就买一赠一,连你一起揍了。”
梁靖川无言以对了半晌,心底就掉下一个字:
操。
他其实对许昭意的情况有所了解,也知道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但他还是被震撼到了。
换谁都想不到一小姑娘这么能打,不仅动手比谁都狠,还一看就有经验。她把人教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结果浑身上下全是看不出来的暗伤。
许昭意侧身时,身后的瘦高个摸索了下废弃的棍子,朝着她挥过去。
偷袭。
只是瘦高个的手里的棍子刚刚抡起,梁靖川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
猝不及防的巨响,许昭意被吓了一跳,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梁靖川揪着他的后衣领,一言不发地拖行了两步。
哐当一声,梁靖川按着他的头狠狠砸向垃圾桶,结结实实地磕了下去。从旁人角度看上去,特像是给许昭意行了个大礼。
许昭意眨了下眼,肩膀配合地微微抖动了下。
梁靖川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行吧,好假。
按常理说,她身为一个女孩子,一副受惊模样比较合理。
可惜她都被抓了现行了,乖乖女的马甲也被彻底拆穿,她好像没有捉乖扮巧的必要了。
许昭意直勾勾地回视他,欲言又止。
“梁靖川你可以啊,你让一女的替自己出头”为首那男的见到他,笑得很讽刺。
许昭意实在忍不住,不爽地偏了偏视线,冷笑了声,“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挨打挨轻了,歧视女的回去问问你爹妈,这么说话合适吗”
梁靖川微微蹙了下眉,伸手将她拉到巷口,“站着别动。”
细雨溅落,无声无息地迷滢了整个世界。梁靖川转身错过她,锁着为首那男的喉管,拖拽了几步,猛然砸向墙面。
角落里的垃圾桶轰然倒塌,熏天的气味刺得人头疼。
“姚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绕着我走”他冷淡地垂着视线,像在审视不值一提的垃圾,“你是不是出院出早了,急着找地方投胎”
他面上的情绪不分明,周身笼罩着难以言说的戾气,极度尖锐又阴鸷。
那个叫姚磊的男的趔趄了下,身形晃了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扶着胃部干呕。
其实姚磊对梁靖川还是很忌讳的。
京附的学生大多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众星捧月似的将养出来的混世魔王,要不是家里拘得紧,个顶个养残了的二世祖作派。所以他平时不敢招惹梁靖川,就是一次嘴上没把门,在天台拿人家家事说嘴,触到霉头才闹了一出。但打架这事以梁靖川转学收尾,他那个便宜弟弟和继母倒是真雀占鸠巢,就耐人寻味了。
姚磊被几个哥们一顿挑拨加怂恿,忌惮就变成了肆无忌惮。
谁知道今天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