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退,最好是一辈子。
许昭意心说真要来一遭,她不得被玩死。她当然不肯四选一,直接伸了下没被铐住的手,不管不顾地拽住他,赶紧趁机撒娇、服软、抱大腿。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她小脑袋往他肩上靠,枕着他滚了滚,“我真错了哥哥,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吓唬我了,我真的很听话了”
“什么都听”梁靖川拨了下她的小脑袋,似笑非笑,“叫一声老公,求我。”
许昭意耳根微热,抬眸怔怔地看着他,眸色闪烁了下。
“不肯”梁靖川冰凉的手指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动作轻佻至极,“那我们从红酒开始。”
许昭意呼吸微窒,面上的情绪不由得僵硬,几乎秒速改口。
“老公。”
她的声音很低,清软又婉转,带着一丝难以描摹的柔和媚,字字酥到骨子里,精准地撩到他心尖。
梁靖川眸底暗色沉降。
事实证明,这声老公只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开端,梁靖川根本不肯轻易放过她。
“求我呢”他掀了掀眼皮,“想偷工减料”
许昭意偏开脸颊,耳垂发烫,耳尖都一阵阵的发麻。
“求不求”梁靖川戳了戳她的脸颊,捏了两捏又揉了两揉,“不肯求,讲两句好听的也行,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许昭意气笑了,“不是,哥你还要脸吗哥我就没听过这么厚颜无好,好好好,怕了你了。”
她瞥见他微挑的眉,咬了下牙,及时改口,“您凌风出尘才如子建,风姿特秀气质卓然,龙章凤姿颜朗清举,您满意了吗”
“太单一。”梁靖川懒声道。
许昭意忍了又忍,从诗经背到唐诗宋词,搜刮了一堆恭维的话,引经据典地来了段贯口:
“妾今幸睹君姿,温润如玉,貌比潘安,青袍黄绶一仙客,皎如玉树临风前。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词汇够丰富了吗这次满意了吧”
“没诚意。”梁靖川勾唇。
“你大爷的梁靖川”许昭意面上笑容凝固,忍无可忍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伺候了”
“你还挺有骨气。”梁靖川捏了捏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嗤笑她,“那就别求饶。”
许昭意是真怕剩下几个小时被搞死在床上。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呜呜了两声,委屈得不行。
“求你。”她咬了下唇,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求你行吗”
“不行,宝贝,”梁靖川轻笑了声,嗓音低低的,往她耳尖绕,“到手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放过”
许昭意反应了几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梁靖川你个骗子说好这事翻篇的,我都求你了,你说话不算数啊你。”
她整个人非常绝望,有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
梁靖川勾了勾唇,意态轻慢,坏到了骨子里,“不让你体验下生活的苟且,你怎么知道珍惜诗和远方”
“梁靖川你无耻”许昭意尖叫着挣扎了下。
昔日寒山问梁拾得曰世间有人引我、撩我、勾我、诱我,温香艳玉、诱骨,却不打算负责,如何处治乎
梁拾得云只是收之、缚之、压之、尝之,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只待一晚你且看她。
新梁拾得不忍歌
许昭意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不止要躺平被他翻来覆去地上,还他妈上了他的当。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不过意料之外,梁靖川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