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真的没病,就是就是受了伤。”老妇人的眼泪这才落了下来。
呜呜咽咽的领着他们进了门。
一个男子正坐在堂屋,脸色蜡黄,裤腿高高的挽起,伤口处糜烂,流下了黄黄的浓水,还伴随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前几日我病了,我儿子看我实在难受,就想着去山上打点东西回来给我吃,却不想,半途遇见了一只孤狼,他与之搏斗半天,虽是将狼杀了,可自己的腿却也伤了。”老妇人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说道。
“你上来瞧瞧。”吕玲绮指了指七秀弟子。
七秀弟子走上前来,伸手轻轻的捏了捏男子的腿。
男子年岁不大,被这么一个大姑娘摸了腿,顿时畏缩了一下,脸颊不自然的红晕起来。
“表层的肉腐烂了。”七秀弟子看了两眼,站起身来对吕玲绮说道“需要割去腐肉才行,否则烧起来就救不回来了。”
“什么”老妇人尖叫一声,身子晃了晃,差点昏厥过去。
如今这世道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割肉这可是和酷刑划上等号的。
“你们这些骗子,快滚,我儿子不能割肉。”老妇人转身抄起木棍。
“娘。”
那男人连忙喊道,站起来瘸着腿抓住老妇人“我这腿本该废了,如今有这际遇,倒不如让她们试试。”说着,又对着她们无奈的笑笑“只是这家中无有五铢,我”
“不碍事,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们,我们不收钱。”糜蝉对着男子笑了笑。
男子狼狈的侧过脸。
老妇人虽说不同意,可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死,只能看着那个粉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刀,割掉了自家儿子腿上的腐肉,然后撒上了药粉,用绸布将他的腿裹起来。
儿子因为疼痛而昏厥了过去。
老妇人得知他们扎营在城东,熬了一夜,旁边的邻居整夜的在城门口蹲着,生怕这群人半夜跑了。
却不想第二日男子醒了,身上的烧也退了下去。
老妇人这才腿一软,整个人跌坐了下去,好似这样才活了过来。
“活神仙啊,我儿子也病了,求你们去看看我儿子。”
“求求你们了,看看我夫君。”
“还有我娘子,我娘子怀胎十二月,孩子未曾临盆,求求你们了”
随着男子的醒来,百姓们冲到营地门口,齐齐的跪拜在地。
“你们莫要担忧,我们会留一个军医在这里,你们哪里不舒服直接找她即可。”糜蝉转头对身后的徒儿说道“你这些日子务必保护好你秀坊师妹。”
“是”
等她们拔营离开后,那些百姓才簇拥着这留下的两个弟子往镇子里走去。
“活神仙啊,居然都不收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莫要这般说,我们可不是神仙。”七秀弟子宛然一笑,身上的粉衣随风飞扬,飒飒作响“我们的师祖才是真的神仙,你们若是真想感谢的话,不若在家中供奉司农仙。”
“小娘子说的司农仙”
“正是如今的豫州牧,曹公嫡女,她才是司农仙。”
豫州牧
在场的豫州百姓顿时哗然。
“前些日子,师祖早已预知蝗灾之事,她手书通告天下,却因泄露天机而昏迷不醒,后陛下奉出玉玺,天降仙鹿,才将师祖救醒了过来,后师祖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