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瞪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知师妹可曾和你说过我们秦岭一脉择婿的条件”
庞统冷冷的笑了一声“从师妹为你从掖庭准备女侍的那天起,你就没有资格迎娶我秦岭一脉的女弟子了。”
刘协的手指无意识的攥起。
“不,该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
庞统残酷的打破了刘协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不不是这样的。”
刘协摇着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想要反驳,却不知能从哪里反驳起。
因为他知道,庞统说的是对的。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任何机会。
针灸的时间是漫长的,这期间谁都没说话,刘协被打击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憋着一口气,庞统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等收完针,刘协坐起身来,低头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
庞统收了针,离开之前突然问刘协“关于此次蝗灾之事,不知陛下可有什么章程。”
“啊章程”心神不宁的刘协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庞统。
“陛下,家师因窥测天机而昏迷不醒,师妹更是因为此事难以安眠,难不成陛下就准备这么将蝗灾之事给略过了”庞统这句话可谓是极其的不客气了。
刘协的脸色白了白“绝无此事。”随即苦涩的咧了咧嘴“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天子失道,天道降下责罚,恐怕只有一死才能平息了。”
庞统皱了皱眉,他可没有叫皇帝去死的意思。
“难道陛下就没想过弥补么”
“弥补”刘协猛的抬头看向庞统,他快走几步,一把抓住庞统的胳膊“爱卿快讲,我能做些什么弥补”
“譬如,让家师早些醒过来”
刘协还以为庞统能有什么好办法,结果却是
他颓然的松开手“我不是医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自己还需要你来诊治。”
“陛下。”庞统放下手中的藤箱,朝着刘协逼近一步,二人之间的距离相距不过一拳,他的手顺势托住刘协的后腰,脸凑到刘协的耳畔与他耳语“家师昏厥前曾说过,若她昏厥,玉玺可让她醒过来,陛下,不若你将玉玺借我一用”
玉玺
刘协的身子猛的一颤。
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数年前因为玉玺而引起的荆州之乱,那一次荆州之乱虽未曾有大型战役,可依旧死伤无数,逃难到襄阳的百姓几乎被屠杀殆尽,午夜梦回之时,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都是尸山血海。
难道说,这玉玺又要引起新一轮的战役了么
“陛下”两个人依旧是这样的姿势,庞统的声音也只有刘协一个人听见。
“爱卿要玉玺到底何用”刘协的手无意识的攥起,想要后退却被后腰的手给阻止了,声音中不免带上几分怒意“朕不认为玉玺有治病的功用。”
“陛下。”庞统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倔强玉玺早已在师父手中,如今只是想要个正大光明拿出来用的借口罢了,为何陛下就是这般冥顽不宁”
“你大胆”刘协尖叫一声。
庞统丝毫不惧刘协的色厉内荏,手臂一用力,直接将他抱着往里间而去,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刘协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陛下这些年在长安城过的安好,便忘了是谁在长安城护你周全若不是师父,你怎么可能还能从长安来许都”庞统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你若听我的话,明日就下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