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形成了惯性。
哪怕没有女人也止不住它的冲动。
他闭着眼睛,到底没有开口要女人,哪怕他再不懂事,也知道如今初到此地,若是开口要女人,也太张狂了些。
“阿嚏”正骑马赶路的唐药儿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又抬头往前看。
再走一夜,就要到昌邑了。
就快要见到师父了啊。
这么想着,唐药儿眉宇间蹙起的沟壑瞬间平复了许多。
第二日一早,昌邑的城门刚刚打开,守门的将士还没来得及将身上最后一丝睡意散掉,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们猛地惊醒,就看见一匹棕色的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他们还未来得及看那人是谁,就见眼前青铜铭牌一闪而过。
那人已经飞速的冲了进去。
“喂,那人是谁啊赶紧追”
“别追。”旁边的老鸟一把抓住新人“你没看见她手上拿的牌子么”
说着,老鸟抓着新人到旁边去科普了一番“能拿青铜牌子的都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都是秦岭一脉的嫡传,所以有点眼力见,别什么人都拦。”
“那要是敌人拿着青铜牌子过来进门怎么办”新人十分好学的问道。
“呵,能从他们手里拿到牌子的人还没有。”老鸟之前跟随大娘子去征伐过袁术,诸葛亮鬼神般的武力值让老鸟到现在都不敢忘“再说大娘子说了,要是真有外人拿到青铜铭牌,要么是弟子心甘情愿给的,要么就是比他们更强大的,若是如此的话,前者拦了没意义,后者也拦不住。”
总之,就是一个中心思想,看见青铜铭牌,无论敌我,放行就可以。
毕竟昌邑城内还有更凶残的呢。
唐药儿先去寓所找到了庞统,问到了路,然后转身一路疾驰到郭宅的门口,然后翻身下马,手脚麻利的将缰绳拴在了栓马柱上,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可当她真的走到了门口时。
脚步却突然顿住,她看着眼前这扇陌生的门。
近乡情怯
从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能让她体会到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此刻她该伸出手去叩响门扉,然后笑着对师父说师父,徒儿不负师命,回来了。,可她的手却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直到天色大亮。
门扉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拉开,走出一个穿裙装的女子。
唐药儿才猛地惊醒,目光下意识带着惊恐的抬头,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一双含着笑意,宛若敛着秋水的眼瞳里。
只见那双眼睛先是惊讶,随即再是惊喜,然后微微的泛红。
眼睛的主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然后对她张开怀抱“药儿,欢迎回家。”
泪水一瞬间决堤。
在宫中跟着伏氏找来的礼仪姑姑练习了许久的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瞬间崩塌。
她张开手,如乳燕投林一般,朝着那怀抱冲过去,然后一把抱住阿婉,声音哽咽的道“师父,药儿回来了。”
阿婉伸手抚摸着唐药儿柔顺的长发。
一别数年,当初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也长成了一个举止文雅的小女子了。
阿婉的眼圈有些湿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唐药儿,看着她出落的格外亭亭玉立,大约是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