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面上的意思啊。”陆菲菲一副无辜的模样, 她撩了撩头发, “难道不允许有人夸你父亲吗”
简淮的目光冷了冷“我父亲的死, 跟你有关系吗”
陆菲菲挑了挑眉, 意味深长地笑笑“当然没有, 你还小,我知道你不懂事, 这次可以原谅你,但你记住,乱冤枉人可是不好的习惯噢。”
简淮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蜷缩起来。
“当年, 我跟你母亲还有江月,是多好的姐妹啊。”陆菲菲感慨了一句,“可惜了。”
简淮隐隐觉得她话里有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一理有些乱的思绪, 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简淮说“我母亲出身农村, 没读过几年书,你们高看她了。”
陆菲菲靠在床头, 闻言轻笑“哪有这么说母亲的,臭小子, 可别小看她啊, 你外公外婆虽然都是农村人,但可是很支持你母亲的事业呢。”
简淮沉默了。
陆菲菲说自己累了, 便躺下休息了。
简淮从病房里面出来, 外面的走廊开着冷气, 他只感觉到一阵的寒冷,冰凉刺骨无法言喻。
田阳已经走了,他游魂一般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多了,夜色渐渐浓郁,整个走廊除了偶尔有医护人员路过,悄无声息。
有护士停下来“您需要帮助吗”
简淮抬起头“谢谢,不用。”
“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护士善意地提醒他,“多注意休息。”
简淮努力扯出来一抹笑“谢谢。”
他在走廊坐了一会儿,莫名地想起了田阳的话,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来,拨通了沈向恒的手机号码。
那边响了一会儿,却没有人接听。
简淮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发呆,他控制不住地回忆那些细节,仔细品陆菲菲的话
“我和江月看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你爸爸挺招女人喜欢。”
“和你妈妈都是朋友,不过可惜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一个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如果陆菲菲说与她无关的话,难不成线索在江月的身上
江月是沈向恒的母亲啊。
简淮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他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想要回去病房再问个清楚,脚步还没有迈开,身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丁零零”
清晰的电话铃声在走廊里面回响,仿佛就是在逼他做选择。
简淮顿了顿,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接听“哥。”
“嗯。”沈向恒那边很安静,“打电话什么事”
简淮站在走廊上,他攥紧了手中的手机,低声“没,就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这话后他自己也有点紧张,毕竟田阳说如果这样就能让沈向恒消气。
沈向恒嗤笑了一声“简老师不是自己很能吗”
“”
简淮一哽,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终于委委屈屈道“田哥走了,这边就我一个人了。”
沈向恒沉默半晌“等着。”
电话被挂断,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简淮看了一眼陆菲菲的病房,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抬步进去。
医院的楼下,他站在马路边的路灯下数路过的车灯,一辆一辆地数,直到一辆跑车缓缓停在他的面前,沈向恒降下车窗“上来”。
简淮打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