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抱歉,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你不能怪别人老遇到你,毕竟你去的地皮,都是他家的。
陆子羲将话头吞了回去,继续盯着晏允臻看。他努力稳住身形,定神仔细看,才确认了这是28岁的晏允臻。
28岁的晏允臻逆光站在那里,身形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和俊朗,只是比起十年前,肩背上的肌肉更加明显,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平添了独属于男人的稳重。
但即便是已经看清了人,那张存封在记忆里的、18岁的脸,还是不住地在陆子羲眼前闪烁,甚至盖住了晏允臻现在的模样,以至于让喝醉的他,几乎难以分清幻境和现实。
晏允臻、晏允臻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似乎有一种魔力,将晏允臻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了陆子羲的脑海里。
“你怎么了”晏允臻依然眉头紧锁,“喝多了”
陆子羲只是盯着他看。
晏允臻自认很少在对视中先败下阵来,这是气势问题,但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却没能坚持到最后。
像是落荒而逃。
就像他自问很少管人闲事,可眼前这个人的闲事,他却似乎很难放手不管。
看到这个人的样子,他就想起以前的陆子羲,喝多了就会盯着一个地方使劲看,一直看,看得别人拽都拽不走,晏允臻开始一直非常不解,直到某一天他也喝多了,他才明白这是因为晕,转动视角容易变得天旋地转。眼前的这个人也用着同样的方式扛着晕,眼神都快迷糊得没什么焦距了,还在硬挺着。
如果仅仅是这样,晏允臻也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个人看的是晏允臻的眼睛,他一直用那种澄澈的眼神,盯着自己使劲看,一直看,那微红的眼眶和蒙着层水雾的双眸,在酒精的熏染下,像是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委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猎人的坑底,用着世上纯净的眼神,对着自己最后的救赎,久久地凝望,看得再坚硬冰冷的人心都忍不住要软化了。
“难受吗”对视片刻后,晏允臻终于按捺不住,轻声问。
陆子羲点点头,又摇摇头。
“拿一份解酒药和一杯葡萄汁,”晏允臻心下了然,转头嘱咐道,“再拿一条冷毛巾,不要太冰。”
尽管晏允臻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他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就连正一团混乱的人群中,都有不少人朝这边投来的探寻的目光。
一旁跟着一起赶来的酒店经理接到命令,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谁都知道这位晏大少爷冷面冷心,他对他老子都未必有这么温柔过,居然对着一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只能在酒桌上陪酒的小角色关怀备至
这是多大的面子
晏允臻又一皱眉,经理立刻明白他是觉得自己动作慢了,赶紧吩咐手下的人去拿东西,自己则识趣地离开,去招呼那边乱成一团的人群。
“你别老皱眉,”陆子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不满道,“你皱眉不好看。”
晏允臻一怔,旁边的赵志平却吓得半死“喝多了在这儿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滚回来”
“你是他的经纪人”晏允臻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赵志平,语气冰冷,透着深深的质疑,“长兴的经纪人,就是用这种口气和手下的艺人说话的”
赵志平万万没想到晏允臻居然会为了陆子羲对他发难,顿时呆立当场“哎,我”
晏允臻刚准备习惯性地皱眉,眉心忽然落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