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用,这个少女的面孔非常陌生,无惨大人的记忆片段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它唯一有类似印象的,还是去年某段时间里,无惨大人那边偶然传递过来的记忆碎片。画面里是一个身穿着紫藤花二尺袖的年幼女孩,朝着这边轻飘飘伸出一拳的动作,她的表情是有些漫不经心的,甚至是根本都没怎么看向无惨大人这边,只是隔空朝着这里挥了一拳,人就瞬间离开了原地。
下一秒,无惨大人的身体就被轰碎了。
从那之后,无惨大人就再也没出去过,只把部分十二鬼月的它们给派出来做事了。
魇梦也是偶然间看到的这段记忆,其他十二鬼月似乎都没有它这样的运气。无惨大人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更不可能拿出来到处说,自然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是遇上那个女孩绝对有多远跑多远。
它记得很清楚的,那个女孩年纪偏小,身量也比眼前的这个矮小一些,但都是金发,可是五官并不相似。
只凭都是金发女孩,应该不至于
魇梦疯狂转动的思绪在对面的少女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拔下一根钉子时一下子凝固住,随着她将脸上的几根长钉全部取下,完全变化的五官和那个紫藤花女孩的脸逐渐稳合之际,它的脑子也彻底停摆。
“我听说那头始祖鬼可以通过其他鬼的眼睛见闻到它们的一切,甚至连思想都能听取,这次跟鬼杀队的炎柱同行便留了个心眼收敛气息的同时还换了张脸,看来是有效的。”
少女一边说着,她套着羊皮靴的双脚轻轻往前踏了一步。
刹那间,天地变换。
明明是它的主场,此地却半分容不得它做主。周遭炼狱一片的景色在少女的操纵下以她为中心置换成了森严的礼堂,奔驰的火车也不见了,脚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周遭是高耸的墙体与罗马柱,礼堂的后方是一张王座,金发的少雅入座,双手按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看过来。
“跪下。”少女道。
「低下头,跪在地上。」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了去年时那段恐怖的颤栗感,那个掌控了它们一切的大人也是这般俯视他们,明明是两双不同的眼睛,却都是相似的残酷无情,像是在看一件工具和死物,「向我叩拜。」
扑通
身体比意志更早地做出了臣服的姿态,直到双膝跪地,双掌牢牢按在脑袋两边,脑袋垂得极低,魇梦这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他的精神主场,也就是呆在这个空间的是它的精神体,可它依然臣服了,只是见到了对方的真面目,被无惨大人当时的恐惧传染,接着听到了她随口一句吩咐而已
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的魇梦,将脑袋更加用力地低下。这个女人,是连无惨大人都不敢照面的存在啊
一只尖尖羊皮鞋尖伸到眼前,它轻易地勾起魇梦的下巴,让这头眠鬼不得不直视头顶王座之上的少女,她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它苍白又惶恐的脸。
真漂亮啊,这双无情的眼睛和被它倒映出的自己
在极度的恐惧下,心性本就扭曲的眠鬼露出迷醉的笑容,惨白的脸上都浮出了些许红晕。
“魇梦。”少女的嗓音甜美又清冷,在空荡的礼堂中形成回声不断回响,“这里是被我下了隔绝禁制的精神世界,所以你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那头始祖鬼感应和发现,它的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