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的脸色有点苍白“我明白的,只是有点这让我想起了斯坦福监狱实验1,我感觉有点难受。”
“你想的没有错,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发展趋势也是霸凌的一种变体。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种氛围会不断升级,起初可能是冷暴力和闲言碎语,后来可能上升为肢体伤害和人格凌辱”
说着说着,赤谷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轻,只剩下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是氛围”她呆滞地重复着这句话,“是氛围氛围在升级”
“海兔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蠕虫还蠕虫,以暴力还暴力”她倏地缓过神来,声音陡然升高,“我明白汤浅肩膀上为什么会有小清水兰子的脚印了以及以及他为什么头部是朝着车尾而不是车门,还、还有为什么相泽老师没有原谅任何人,以车的容量,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只可能是一部分人,相泽老师却把全员都除籍了”
她的语速时而很快,时而又结结巴巴,仿佛脑子里有一百万一千万句话要说,但全部卡在喉咙口,就像是茶壶里的饺子,但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出来。
“放松,放松海兔桑。”心操拍了拍她的背,好帮她顺气,“慢慢来,这么意识流的解释我们是不可能听懂的。”
赤谷急促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尽管那听上去更像是在大喘气,找回了一点往日的冷静,可以把语言组织得更正常一点了。
“我们从之前那个问题开始推导,为什么汤浅从座位到车头一路上会那么顺利,除了副班长,甚至没有其他学生打算阻拦他因为责任分散效应和他们在阶级中的地位,雨野初介无疑是凭借自身能力,有着很强控制欲和自我意识的团体领袖,而且率先出面的是副班长,意味着下一个动手的人必定要比副班长更具权威,尤其是在雨野压下了第一次冲突之后,车内的话语权更家集中,这时一部分而且至少是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成为了中层,他们在等待雨野发表自己的意志,然后执行。”
“所以在你对我也形成冒犯之后,我的追随者照理该为我出气。”心操的语速很慢,他慢慢整理着思绪,“但却没有人站出来假设他们关于这部分的陈述是真的好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自己出手压制了对方,而且这种压制不需要我实际触碰他,我的个性可以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限制对方的行动,所以在场的当是人都忽略了我曾出过手否则他们没有理由为我隐瞒,毕竟不是我主动挑衅,而是汤浅先出手的,责任不在于我。”
赤谷做了简单的补充“雨野初介的个性是水分控制,可以通过加大空气的湿度让人呼吸困难,这是一种很轻微的惩戒。”
“但对汤浅并非如此,他只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再加上缺氧而更加剧烈的头痛。”八百万就着她的话继续道,“所以汤浅的攻击性才会进一步升级他可能没有意识到是因为湿气导致了这种痛苦,只以为这是病发的后果,所以他才更迫切地想要回家”
“然后我开始抢夺方向盘。”赤谷弯腰抓住方向盘,“车体开始剧烈摇晃,我这个讨人厌的混蛋终于威胁到了所有人的切身利益。”
“我离你最近。”蛙吹说,“所以应该是第一个冲到你旁边的。”
“外加我肯定受到了惊吓。”峰田假装哇哇叫了两声,“我听过一种说法,幼崽的叫声会让母亲更具攻击性,所以小清水兰子应该会不计较代价地阻止你。”
“仅凭小清水兰子肯定是拦不住汤浅的,所以其余还能够保持平衡的人应该都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