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有点落下风就气急败坏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也不在意你背后究竟站着电走还是其他什么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指尖点着桌面,声音不响,但每一击都像是敲在了重消惠那的心口上,让她喘不上气。
“何况恕我直言,站在你身后,并不代表这种权势是属于你的。”赤谷说,“如果你现在还残存着某些思考能力的话,大概也能意识到你的律师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为你做过任何事了,显然比起保护你的权益,他更重视你和这起案件之间的关系准确地说,他更重视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电走家权益的事情。”
重消惠那慢慢将视线挪向电走家派遣给她的律师,她的动作看起来僵硬极了,像是一个会在扭脖子时发出咔塔声响的傀儡。而面对她的质问的视线,律师只是朝她微微颔首,脸上是那种面具式的专业微笑。
她感觉如坠冰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只记得回过神时,眼前又是赤谷海云平静无波的眼神。
后者又非常体贴地为她续上了茶水,然而这次重消惠那没有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某段沉睡已久,早已被她忘却了的记忆忽然浮现在眼前,像是打开了一个被时光尘封的旧匣子。
“海云iku。”她一字一顿地念着,“原来是你。”
“是我。”对方坦然地承认了,“首先,谢谢你们没有剪掉她的头发。”
重消惠那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血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衰退着,原本就有些外凸的眼球因为过分睁大而显得更加可怖。
“以及,珍惜上面这句话。”女孩说,“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我对你最后的温柔了。”